听到她嘴里嘀咕一句，“不过周千岐，我提醒你一句，我只是看不到，其实很多事情是能自己做的，你别小看我。”
“哦。”他应一声，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
时玥身上还穿着那条裙子，她很适合白色，肌肤莹白如玉，又像是随时会消融的白雪。
——
周千岐已经洗漱好，接到家里来的几通电话，无一不是在确认他和蒋时玥的关系。
“我是认真的。”
他对着手机那头沉声回应。
浴室的门传来动静，他转头看回去，也不管手机那头还在说话，便将通话挂断。
黑色衬衫穿在她身上，显得过于松垮，一直遮到膝盖以上，可能不太习惯，所以她扣子还扣错了。
“周千岐？”她一出来就找人。
“我在。”他回应的同时，朝着她走来，发出清晰的脚步声。
她嘴里说着可以自己生活，可他看得出来，不管是在熟悉还是陌生的环境里，她其实还是会害怕。
“我好了。”
“扣子系错了。”
她低着头，什么也看不到，“哪里？”
周千岐的手伸过来，在他准备解扣子的时候，才意识到，两人之间门的暧昧已经升级到极致。
他的动作停下来后，她疑惑地问，“你怎么了？”
他硬着头皮，将她上面的扣子解开，“你自己来。”
“哦。”
她摸向自己的领口。
不过她倒腾半天也没弄好，最后周千岐看不过去，制止她的动作，“算了，反正也没差。”
她的手顺势落在他的手臂上，往上继续摸去。
他想看她做什么，也没有出声阻止。
她的指尖从他喉结拂过，直到碰触到他的脸颊。
因为刚泡完澡，她的手心柔软而温暖，落在他脸上，像一块暖玉熨帖着他。
“你摸完没有？”他嘴里这么说，却自觉地低下头颅，让她的手可以更加顺利触摸他。
她一手扒在他肩上，忽然踮起脚，粉嫩的脸颊凑近他。
“你低一点。”
他没低下来，只是垂眸凝着她的脸，下意识咽一下喉咙。
他知道她要做什么。
望着她微启的唇，他伸手搂住她的腰，语气在瞬间门冷下来，“蒋时玥，你在着急什么？”
她定在那里，缓缓眨着眼。
他的手臂用力勒紧她的腰，让她更加贴近自己，嗓音晦涩，“你现在对我，到底有几分真？”
他没有那么大的魅力，让一个本来处处针对自己的人改变态度。
她对他意有所图，这也是他事先就知道的。
可是如今，他心中开始不平衡。
因为他对她有了别的想法。
那她便不能只将他当成工具人。
她的手放下来，“我哪里假？你就不想亲我？”
她的声音轻如羽毛，从他心头扫过。
就好像有人拿着棒棒糖诱惑嘴馋的小孩，糖果很甜，你就不想尝一口？
当然想。
周千岐拦着她的腰将她抱起，一同躺倒在床上，他屈膝跪在她身侧，身躯笼罩在她上方，“我已经跟周氏旗下的媒体交代过，今晚，所有人都会知道我们联姻的事。”
哪怕是听到这样的话，她的表情也是没有变化，好像这些都对她没有影响。
她能轻飘飘提出联姻的事情，也能平静地对待。
她选择他，只因他是她目前的最优解。
周千岐问，“你不想呆在阎奕然身边，对吧？”
她缓缓点头。
他的神情才稍微好转，“你还不傻，他要的是你手里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