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夏汐往陈温予跟前凑,哇的一下哭出声来。
“呜哇哇哇哇——”
夏汐哭着很伤心:“呜呜我有罪。”
一罐没了气的可乐而已,不至于不至于。
陈温予手忙脚乱关掉煤气灶,从桌面上抽出张纸来,替夏汐揩掉眼泪。
夏汐抱着陈温予,哭的一发而不可收拾。
她哭着忏悔:“呜呜我有罪我忏悔我好坏哦。”
“没关系的。”陈温予对她毫无原则,她一哭,自己立马抱着底线后退三十公里。
陈温予表示:“你别哭,我已经原谅你了。”
夏汐抽抽搭搭:“可是我真的很坏啊。”
陈温予重复:“没关系。”
她相信夏汐,夏汐人很好,热情开朗有善心,会主动帮助班里包括她在内的各位同学,就算是再坏也坏不到那里去。
再说了,真的就是一罐可乐而已,不至于,真的不至于。
陈温予都快说服自己了,夏汐抱着陈温予,哭得梨花带雨:“呜呜呜可是我很坏的,真的很坏的,你不知道,我超级坏的。”
她不是小孩子了,知道一些想法不符合社会的主观流派,要是说出来还会被一些人所不耻唾弃。
她不在乎,除了小同桌的想法外,其他人的她都不在乎。
可她又不去与小同桌讨论,而是自作主张地替两人做出了决定。
呜呜呜她好坏哦,坏炸了,更坏的是她还不愿意改。
“呜呜呜我坏,我超级坏。”
夏汐抱着陈温予,一会像是小奶狗一样,想要将自己往陈温予怀里拱,一会又暴露自己骨子里那部分狼狗的本性,双手大张,紧紧兜住陈温予。
“我坏死了。”夏汐哭着,补充:“可是没有小同桌,我真的会难过得要死掉的。”
“不许胡说。”陈温予要求她。
夏汐呜呜唧唧,用反反复复的‘我坏我真坏’来覆盖陈温予的要求,她听见了,又好像没完全听见——
事实就是如此啊。
没有小同桌,她会难过到像是要马上死掉一样。
陈温予放弃与她掰扯,叹气,附和夏汐的话:“好好好,我知道了,你很坏的。”
夏汐达成初步满意,被陈温予拉着坐在外头客厅的沙发上。她将自己的脑袋埋进陈温予的脖颈里,哭着忏悔自己的同时,不知悔改地偷偷猛吸了好几口气。
“温予,你会原谅我吗?”
“我原谅你了。”
“那哪怕,我做了一些违背你意愿的事情?”
如果将哄人者精准划分为不同派系,陈温予绝对进不去甜言蜜语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