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邱绿:?
“我堆得有那么烂吗……”邱绿觉得自己都有些受到打击了,“这是小雪人啊。”
“雪人?”
明玉川看着手上,下宽,上窄,圆墩墩,还点了两颗小石子的雪球。
“是啊,这是雪人,”邱绿想起什么,“衣衣没有见过吗?”
她越发没有分寸。
一口一句唤他,衣衣,衣衣。
他其实不大喜欢这个名字。
但她喊,他并不至于生气。
“没有。”
“我堆得不太好,”邱绿与他解释,“而且这个也太小了,雪人可以堆成很多样子呢,而且多沾一些雪,它就可以变得很大,变成一个大雪人。”
“大雪人……”
他垂眼看着,“有什么用吗?”
“没有什么用呀,就是,好看,好玩呀。”
邱绿担心雪人的雪水滴到他身上,将雪人接过来,“在我的故乡,冬天总会下很大的雪,大家都喜欢在雪停的第二天出去堆雪人,打雪仗。”
故乡。
他不知道的她。
“邱绿喜欢吗?”
“嗯?”
“堆雪人,打雪仗。”
“还行?”邱绿想着,将小雪人放在窗边,“不过也没人愿意与我玩就是了。”
明玉川一点点移开视线。
没有人,愿意与她玩。
明玉川浅浅弯了下唇,他起眼,“你想要玩吗?”
“啊?”
邱绿转过头,愣愣看他。
“我可以陪邱绿玩。”
“不用啦,”邱绿放好了小雪人,“你生着病,就在屋子里好好休息,而且我其实也没那么喜欢玩。”
因为都是过去的遗憾了。如今哪怕再补齐,其实也并不是那个味道了。
她不太习惯提起这些,想要换个话题,“衣衣小的时候有玩过什么有意思的吗?”
她越问,声音越小。
好像不该问。
他一直被关在宫殿里,能有什么有意思的。
“有啊。”
邱绿刚坐下来,便听他如此道。
她转过头,明玉川正微微歪过头望着她,远处模糊的火光映照,显他冰肌玉骨般,他朝她笑得浅淡。
“幼时,母妃送过我一个人偶,我很喜欢。”
“人偶……吗?”
有些想像不太出来。
但又觉得,明玉川抱着人偶的样子,大概会很好看。
“嗯,听说是他国赠送的贺礼,”他的指尖比对着一个大概,“这么大的样子。”
一个半手掌的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