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门外需得经过主殿。
邱绿却没顺路进去,她一路直到金云台的大门口,果不其然,守门的奴随正挥赶着门外的来人。
“您烦请再听鄙人一言,鄙人当真有才可用,并非是那无用草包——”
“管你是什么,速速离去!”
邱绿提着裙摆上了台阶,守门的粗奴忙跪地给她磕头,“绿姬。”
“绿姬?!”门外的听见了声音,似是人数还不少,都喊叫起来,“绿姬烦请通融!鄙人家自龙浅坡一带,家中大人曾做过天子身侧近臣!遇家道中落空有一番抱负无可施展!”
“绿姬烦请通融!”
门外的闹喊起来,邱绿盯着门锁片刻未言,甚有大丈夫言出粗犷之语,“绿姬速速开门才是!我等是为簇拥殿下而来!殿下礼贤下士!以身力行!赤诚之心我等皆知!若是迟了耽误我等人才!绿姬要如何向殿下交代!?”
邱绿攥紧指尖,她视线往右一瞥,径直攥出旁侧奴随跨边大刀,将衣袖用系带绑好,咬着系带一条一边低头一边绑着道,“把门打开。”
“啊?”
被夺了刀的奴随一愣,见邱绿一双杏目直直望来,绿姬往常待人一向脾性颇好,笑容甚多,鲜少如此尖锐锋芒,那奴随下意识一顿,与旁侧奴随对视一眼,才犹豫着将门打开。
外头的人们似是没想到金云台的大门会开。
见大门先是敞开,后是被两个奴随大大推开,正是跪在地上心下惊欢,抬头却见门口正站一女子,年岁瞧上去十六七上下,身穿金缕衣,腰间系红腰封,墨发戴金簪,肤色颇白,面容丰盈,生的温柔和善的,眼角眉梢间却染倔强厉色。
这少女乍然出来,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便见少女提刀,砍刀冒出寒凉阴冷之光,她话音沉沉,“诸位才子好胆量,竟敢冒杀头之罪犯我金云台,既不想活命,撞上来去死便是。”
她将砍刀提起,有些胆小的当即无话,有人胆寒却怒气冲冲,“我等是为殿下分忧——”
“你叫什么名字?”
邱绿将刀尖遥遥指向那跪地的青年。
那青年一怔,似是没想到邱绿会指他,他不敢说话了,却不想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一女子如此羞辱,“鄙人、鄙人名唤盼雨,怎么了?”
“将这人的名字记下来,”邱绿转头对旁侧的粗奴一推手中砍刀道,“打他八十大板。”
“什——!”
那名唤盼雨的才子浑身一抖,八十大板,不死也注定半残,却见邱绿瞧向他,“诸位有一个是一个,都是逆天子的叛党,竟敢在此风口浪尖之下自荐门楣登我金云台,害惠玉王处于风口浪尖之下,这一切定是叛军指使!”
“惠玉王为天子亲弟,对天子忠诚之心日月可鉴,尔等竟敢听不知何处而来的叛党所言,考验惠玉王的衷心,”邱绿浑身发冷,却还是紧咬住牙,指向那喊出了自己名讳的盼雨,“若放尔等叛党走人,岂不更要惠玉王一番衷心受辱!他打八十大板,其余人每人痛打五十大板,打完后一起丢去皇都之外!定要让天子明鉴惠玉王衷心日月可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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