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内的人无心听讲,视线都被窗外的人吸引了去。
夏川随意一瞟,见某个身影在教室门口附近踯躅,只露出一半身体,也不跟随大部队走,像是在等待着谁。
而后,她看见方城走了过去,搭上那人的肩,还是没有走,继续停留。
侯哥话讲到一半,眼睛往门外瞧去,瞅见自班两个男生在门口等着,看向教室内的眼神飘忽不定。
夏川心一紧,某种仿佛要被抓包的念头袭上来,阴影面积渐渐扩大,脑子乱成一团浆糊,她将目光心虚地收回来。
侯哥还讲了些老魏交代给她的话,大家都没当回正事,听过就差不多了,只觉得现在站在讲台上的比平时那位还要话多。
教室内的人敢怒不敢言,教室外的人却在此刻不合时宜地吼起了一首歌。
“猴哥猴哥,你真了不得……”
“……”
正坐着理课本的夏川的第一反应是,难得他唱的歌词没有跑调。
全班同学很默契地安静了片刻,随后不约而同地爆发出一阵笑声。
这笑声毫无掩饰,即使在外面走廊闹哄哄的情况下,也明显突兀地将路过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进来。
那气势雄壮的歌词只唱了一句就没再继续,如同一颗短时炸弹,但后续效应却是很强烈。
夏川周围的人笑到岔气,她自己也没憋住笑出声,抬头却见讲台上的侯哥一脸无措,压根不知道大家突然笑得这么欢的原因其实就是她本身。
终于等到侯哥抱着教科书说了声下课,全班炸开锅地沸腾起来。
夏川看着侯哥走出教室门,跟站在门口那俩人说了一通话,聊天似的氛围很融洽。
苏越洲笑嘻嘻的模样,让她想象得到他又在拍什么不正经的马屁。
夏川将书包整理好放课桌上,目光在教室内巡视了一圈,然后上讲台拿起黑板擦做清扫工作。
短短一分钟内,教室内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留下来的都是通校生,被专门安排在周五打扫卫生。
苏越洲在外面转了一圈还没见人出来,耐性被消磨殆尽,走进来却见她踮着脚捂着嘴在擦黑板,他问:“今天是你值日?”
“不是。”她怕吃到粉笔灰,声音闷在嘴里。
他跨上讲台,站到她身边看着她擦。
“不是你擦什么黑板?”
擦黑板的工作一向由当堂课的课代表包揽,估计今天临时换课,化学课代表没有意识到,夏川刚才望了一圈早就跑得没影了。
“化学课代表走了。”这种事情只能认命,她不擦,值日生是当做没看见的。
他嫌弃她这么任劳任怨的精神,“他不擦就该你擦?”
“这节课原本是数学课。我不擦,更加没人擦。”
“我擦——”
夏川没理,以为他在骂人,埋头一个劲地往最高处擦去,每划一处,留下一道道被糊开白色粉迹。
“我说我擦。”身边的人重复道。
他说完伸手过来夺她手中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