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葵停下步伐,低首凝视他万分认真的神情,也无法猜出他话中的真正意思。
须臾,花葵自衣袖内掏出所有的几文钱,一一放入他抱在怀中的竹筒。
他道:“我会宠你。等这竹筒放满了,我就做一个新的,继续每天放铜板,就像我每天喜欢你一样。”他将无形的喜欢以实际行动来表达,小老鼠喜欢算钱,每晚临睡前,就能知道他的心意有增无减。
郝古毅恍然明白--
“原来多出来的钱就是葵放的。它们长得跟我的钱一样。”郝古毅露出灿烂的笑颜,弯弯的眼映入葵的脸颊,踮起脚尖,凑唇贴上。
偏着头,清澈的眼瞳凝望着,“葵对我好,就会想亲亲。”因为他喜欢葵对他好。
花葵怔了会儿,抬起手来,指尖穿过他的发,将他的蠢脑袋压来胸前贴着,问:“有没有听见心跳得很快?”
郝古毅点点头,想着葵是不是会害怕?
就像他好害怕的时候,胸前也会扑通、噗通的跳好快。
花葵低头吻着他的发,解释:“那是因为喜欢你的关系。”
郝古毅一瞬讶然的眨眨眼,不禁感到很纳闷--想不透喜欢和害怕的感觉怎么都一样?
郝古毅左右观望,四周是熟悉的风景与路径,前方的宅院外有好高的杂草。曾是他躲起来的地方。
“葵要躲起来吗?我没有说讨厌葵。”
花葵瞧蠢老鼠一副紧张兮兮的模样,立刻安慰道:“我没有要躲起来。”
尔后,望着斑驳的宅院大门,俊美的脸色愈来愈沉,“我从来没有从这扇大门进出过。”
受尽耻笑是杂种,被限制不准从宅院正门口出入。“呿!”花葵上前,抬脚踹开厚门板。
“磅--”
大门应声而开,花葵大剌剌的牵着小老鼠一同进入--妖美的眼一眯,睽违已久的四合院落和印象中的影像重叠;院中格局依旧,差别在于此地杂草丛生、死气沉沉……
穿越宅院游郎,途经过东、西厢房直往豪门深处走,最终停驻在一座废墟前,郝古毅赫然惊叫:“房子倒了。”
心慌慌的探向四周,附近有一口井,杂草长得好高,不知道有没有躲着狗……
郝古毅握紧葵的手,紧张的叫:“葵,我们不要住在这里,爷爷呢?”
花葵轻声安抚道:“我们不会住在这里。是我娘在这里,我带你来看她。”
“在哪里?”郝古毅继续东张西望,根本没有看见别人在这里。
花葵带着他走进残败的废墟里,脚踩着碎瓦残砾,看着屋内的悬梁倾斜,横梗在身前,上头留下祝融烧过的痕迹,随时都有断裂之虞。
“我们走。”
花葵立刻将小老鼠抱来身上,匆匆离开危险之地。
郝古毅任葵抱着,紧搂着竹筒,张大着眼,好奇到处都黑黑的。
他没有看见葵的娘,这附近也没有狗,葵一定是走错地方了。
片刻后,郝古毅别开视线才发现葵已经站在井边,不知在看些什么?
花葵的双臂紧紧一收,搂得牢、放不开、舍不下在乎的人。“我带你回新家,一个属于自己的新家。”
独吞下满怀心伤,多年前的回忆霎时回笼--一场祝融烧痛了童稚的心灵,为了活命不得不丢下娘亲的尸身独自逃出火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