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怎么说话呢!想打架是吧,来来来,今儿我们都没穿警服,看你俩这样的就欠打,我——”
“老四老四,别冲动……”
楚喻天添油加醋,把衬衫的钻石袖扣拆下来装口袋,袖子撸上去,露出一只百万级别的手表,但俨然一副街头混混的架势:“来啊,我还没跟警察打过架呢,来来来,朝我脸上打……”
雷霆家庭教育严苛,以雷家长子长大,受的都是贵族精英教育,此时还真有点受不了他这副流氓样子,甚至有点不想承认跟这个人认识,但事已至此,他只好也拦着楚喻天。
门口一片混乱,旁边病房的病人家属甚至都探头出来看,一个穿着精致的中年女人犹豫着提醒:“小点声……”
病房里终于传来雷霆熟悉的声音,有些疲惫,但很清晰:“行了,把他放进来。”
雷霆如得圣旨,一时间走廊上所有人都看着他,一片静默中,只有楚喻天扬了一下下巴,“嗯”了一声,一副“看吧”的欠揍表情。
雷霆手里捏着那个廉价的果篮,他刚想把果篮丢了自己进去,楚喻天已经一膝盖将他顶进了病房门,顺便贴心地关上了。
护士推着小推车出来,看着门口这几个或蹲或站或靠墙的男人,摇了摇头,只提醒:“这里是医院,不许喧哗。再吵就都出去。”
几个小警察和楚喻天都赔上笑脸。
阮季玉坐在病床上,第一眼先看向雷霆的脸,嗯,还是那种熟悉的目中无人的调调,看一眼就觉得晃眼的帅,第二眼就看到了他手里廉价的果篮。
挑眉:“医院门口买的?”
雷霆像是被烫了,把果篮迅速藏在旁边堆满各色慰问礼品花束的桌子下面,连忙解释:“不……”
“挺会挑啊,终于有点人味了,还以为你永远都不会呢。”阮季玉一句话,说得雷霆没再说下去。
似乎好像大概也许……阮季玉还挺喜欢这个廉价的果篮的。
阮季玉盯着那个果篮看了两秒,雷霆又把它拎了起来,提到病床边,阮季玉看着果篮里面,饶有兴味地挑了一下:“这个。”
里面有几颗车厘子,雷霆用小刀划开包装,把仅有的几颗车厘子挑出来走进旁边的独立卫浴里面洗了洗,又重新回到病床边。
阮季玉一边吃着,一边看着手里的一本书:“如果是来问安的,就可以出去了。”
雷霆刚张开的嘴又闭上了。
“你……还好吗?”他最后还是问了这个蠢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