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也是
村民们无意地闲聊,孟冬都听在了心里,他面颊被风吹得冰凉一片,不由得担忧起来。
别担心,一切有我。裴应川把孟冬护在怀中为他挡风,寥寥几个字就让孟冬的烦忧消失得无影无踪。
可是不想这些,他便忍不住去想今日上午发生的事,只能佯装轻松,紧紧地抱着自己的小布包。
快到草屋时,两人便付了车钱下了车。
原先裴应川的意思是一路坐到村里,正好去何大夫那里开些药,只是孟冬以下雪为由说什么都不愿意去,裴应川尚未开口询问,他便已经给自己编好了理由。
今日下了雪,说不定溪哥儿和何大夫正忙着清扫院子呢。裴大哥,今日还是先不要去打扰他们了,而且若是这雪越下越大,我们留在那里也不好回来。
冬哥儿
今日太冷了,我不想再出去了孟冬不肯看他,他知道裴应川有些不高兴,他也明白自己有些奇怪,明明是他说得脚疼,可是回了村却又不去诊治。
只是他一点也不想出门,他只想躲在屋内看看自己的小兔子。
明日再去吧。他终于回了头,盯着裴应川下巴恳求道。
先回去,让我看看情况。这里没有别人,裴应川便没有避讳,也没有给孟冬继续开口的机会,揽过他的身子将人抱了起来,缓慢地向着草屋走去。
孟冬便是想说些什么也说不出来了,注意力全都放在了裴应川的脸上。
下了雪的路有些湿滑,雪中还有几个浅浅的脚印,应当是有人来过。裴应川丈量了一下,觉得应当是裴容。
打开窑洞的门又掀开了草帘,裴应川把孟冬放下便去探查泥灶内的火堆。
他蹲下身忙活了几秒,很快火焰就重新燃烧了起来。
孟冬坐在一旁的竹椅上,看了一会儿后便起身要给泥灶上的瓦罐加水,不过还未等他走到水桶边,倒是先猝不及防地打了一个喷嚏。
我来吧。裴应川把他手中的瓦罐收走,取了水放在灶上烧着。
过来坐下。
孟冬知晓自己是逃不过出门看病了,于是乖乖地坐回了竹椅子上。
他一落座,裴应川便在他面前屈膝半蹲,握着孟冬的小腿掀开衣裤,确认他脚踝处的伤况。
手下的皮肤冰凉一片,隐隐有些肿胀,之前在医馆时还没有这么明显。
他收着力度轻轻地按了一下,疼不疼。
有一些疼,还有些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