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叶飞做了一个梦,一个令他很蛋疼、又很兴奋的梦。
在梦里,他看到了他那个已经失踪好多年人的亲爹柳宿长空!长空同学双手枕着后脑勺,悠闲惬意地躺在草原上的一块石板上,那翘腿的姿势吊儿郎当的,嘴里还叼着一根枯黄的马尾草。
大概是初冬的太阳够暖和,长空同学有些舍不得起身,哪怕是他儿子来了。
“老柳,我真想问候一下你大爷!这么多年你死哪去了?”柳叶飞劈头盖脸地来了一嗓子,并试图一脚将他从石板上踹下来。
但他的脚才刚刚抬起来,机会已经被灭在萌芽状态。
柳宿长空淡定地说:“此时此刻,此情此景,风和日丽,这许多年不见,你问候一下我大爷是应该的,这是最基本的礼貌。但是,你把腿抬这么高是几个意思?我记得我好像没教过你欺师灭祖,难道我记错了?”
“行,算你不要脸!”柳叶飞只好把大力金刚腿收起来,站旁边开审:“说!这几年你被哪只狐狸精拐跑了?”
“请不要用你自己的节操来衡量你爹我的行为标准,谢谢。”柳宿长空静望苍天,补充道:“你爹是个长情客,心里只有你妈,尽管你妈挂得早。”
“切,我又不是见没过你去嫖。”
“骚年,你太嫩了,能被嫖的还叫狐狸精?要说狐狸精,你妈才是正儿八经的狐狸精,拐走了你爹我的灵魂,现在你爹好寂寞,带烟没有?”
“不是太好,别嫌弃。”
柳叶飞递了根软中华给他,并帮他点上。
柳宿长空嗞溜溜地吸了一长口,吐着烟圈感慨道:“骚年,你太有出息了,这个逼装得,你爹我必需给满分!想当年,你爹我连五块的白沙都要在小店赊账。对了,我跑路以后,隔壁那小店老板有没有找你要账?”
“一开始要过,后来我砸了他家的玻璃就消停了,就差没管我叫大爷。”
“果然是我亲生的,够霸气。”
“别跟我扯这些没用的,现在你太阳也晒足了,烟也抽够了,是不是该跟我交待交待?”柳叶飞盯着他的脸,见他装懵逼,又提高嗓门补充道:“催眠!吊坠!你可千万不要告诉我,你打算把秘密带走棺材里。”
“当冒牌催眠师当上瘾了?”
“屁话。”
“看你这霸气就知道,已经能把人催倒了,还问个毛线。”
“如果你非要这么坑你儿子,那你儿子只能坦白告诉你,现在,各路实力强大的妖魔鬼怪都在跟你儿子对着干,你儿子会不会死在你前面,真的很难说。”
“这是好事啊,说明你已经拥有了被人羡慕妒忌恨的资本。”
“我想死!”
“骚年,别这么浮躁。”柳宿长空始终躺望着万里无云的长空,慢条斯理地解释着:“我不是留了个锦囊给你么?那个吊坠的科学全称叫记忆转存器。当然,那个霸气侧漏的名字是我当时脑子里灵光一闪,随便胡诌出来的。”
柳叶飞汗颜无语。
柳宿长空继续道:“其实真相是这样的,它确实是一件科技产品,但它不是我们地球村的科技产品。”
“外星货?”
“聪明!这都被你猜到了,果然遗传了我的智慧基因。”
“真受不了你,赶快说,正题。”
“好吧,那你爹就正儿八经地跟你上一课。”柳宿长空盘腿坐起来,又点了一根烟,继续道:“其实真相是这样的,就目前来讲,它的功能也就现在那样,没有别的级外挂,这是千真万确的事,你爹我真的没骗你。”
“骗子!”
“不骗,掏心窝子的大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