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一对出来找食的竹鸡被逮,野外烧烤就这样欢乐地拉开了序幕。
柳叶飞负责就地杀生。
宁初一负责在旁边添柴吹火,由于风向飘忽不定的原因,这个傻小巫被熏得灰头土脸的,眼泪也是一汪接一汪,止都止不住。
“完蛋了,一定是得罪了我妈。”宁初一扭头望着旁边的孤坟,满腹牢骚地埋汰着:“妈,我可是诚心诚意带他来祭拜,现在搞这个也不是我出的主意,是他非要在您的眼皮子底下撒野,您不能老熏我一个人啊。”
“我烧烤是为了给妈上供,别拿我当挡箭牌。”
“我不管。”宁初一起身夺了柳叶飞手里的鸡,强悍地下令:“你吹火,我拔毛,换个工作!我就不信你是无辜的。”
“行,随你怎么换,反正妈会保佑我。”
柳叶飞嘿嘿笑着。
他先从袜子上抽了一根长线出来,吊上几根鸡尾羽毛挂旁边的树枝上,测定风向变换的规律之后,挑了一个不存在逆风的死角,以练蛤蟆功的姿势匍匐在火堆边,一阵鼓吹。
等宁初一把鸡毛拔好,转身一看,惊得目瞪口呆。
大火正熊熊燃烧着。
更令她崩溃的是,柳叶飞正嘚瑟地朝她微笑着,而且,那家伙的脸上一点烟熏火燎的痕迹都木有,是一点都木有啊!小脸蛋是那么的白净。
这人间还有木有公道?
宁初一扭头望着沉香的墓碑,欲哭无泪地省悟着:“我明白了,我不是您亲生的女儿,他是您私生的儿子……”
不知道是真显灵了,还是天意弄人。
没等宁初一完牢骚,一阵阴凉的山风突然从坟后刮来,把宁初一给吓得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窜到了柳叶飞身后。
她战战兢兢地探着脑袋对墓碑抗议:“这么偏心眼还不许我牢骚吗?”
“妈,您受累了,如果有空的来,晚上再去给她上堂教育课。”
柳叶飞笑眯眯地向墓碑敬上一礼,气得宁初一吹胡子瞪眼,举起手中的竹鸡就想砸人。不过她也只是做做样子,砸坏了老公事小,鸡要是掉地上了,回头又得去洗,累的还是自己,太化不来。
等两只竹鸡上了烤架,柳叶飞用自己衣服的里层帮宁初一把脸擦干尽。
宁初一趁机在他胸口咬了一口。
“哇哦!爽爆了,咬得这么正点,是在帮我催奶吗?真有那么饿?”
“不要脸,在你丈母娘面前也胡说。”
“明明是某人胡咬。”
“我可以胡咬,但你不能胡说。”宁初一转动着火架上的烤鸡,又道:“妈去世的时候,我打过你电话,打不通。”
“贵村的信号问题,得抓紧解决一下。”
“怎么解决?”
“最好的办法是你跟我回东方市,这样就永不失联了。”
“又瞎说,我是大祭司。”
“贵村真是麻烦,都啥年代了还玩与世隔绝那一套。”柳叶飞郁闷道:“你不走的话,那我只能砸钱了,找人在这装个信号塔。”
“要多少钱?”
“我哪知道,反正你不用管了,会有人来搞这事的。”见风向变了,柳叶飞拉着宁初一换了个位置,又道:“对了,去年妈都好好的,怎么一下就走了,什么病这么厉害?连老爷子也没招。”
“不是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