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意料峭,暖暖的冬阳投射在身上,依然感觉到寒冷。
“这次损失很严重啊。”
在接到莫知友出事的消息之后,吕一丁和吕家伟第一时间赶到了金京的姑姑吕青青家。
吕青青双手合十,姿态端严,表情严肃,焚香礼佛,她是一个笃定的佛教信徒。
党员要求无信仰,所以她平时都只会在书房内礼佛,客人很少知道这个秘密。
吕一丁和吕家伟静静坐在沙发上,等到礼佛完毕,一身棉衣的吕青青,才从房间走出来,合上门。
“我前几天去东大寺礼佛,求了签,是下下签,说我最近有灾。没想到真的就来了灾祸。”吕青青长叹一口气,坐在沙发中间。
“莫老叔怎么样,还能救吗?”吕家伟身体前倾,他很惧怕这个姑姑。
“不引火烧身就不错了。”吕青青脸色从红润变铁青。
“莫老叔应该不会乱说话,姑姑,你可是他的恩主啊,他投靠我们吕家,我们何时有亏待他啊,何况他现在还要依靠我们吕家呢。”吕一丁自信说道。
“家伟,你安抚他的妻子儿女,送上慰问品,不能太轻。”吕青青平静说道。
“证据确凿吗?”吕家伟还是不敢置信。
一个常务副市长,要经过多少谋划,多大的势力,才能扳倒啊,平时啊?
吕家伟真不敢信。
“人证,物证,赃物,都齐全,你说呢?我现在根本发不出声,只希望省纪委方面能够高抬贵手,不要深挖,不然还牵连到我呢。”吕青青苦恼无比。“只能说老莫也太大意了,以为养个小蜜在燕京就没人能够查到了,就把自己的秘密收钱的票据和财物都搬空到燕京。没想到问题恰恰出在他的那个小蜜身上,在背后狠狠的捅了一刀,而且是致命的一刀……”
“到底谁对老莫叔有这么大的仇恨和戾气,要把他往死里整?”吕家伟还是不明白。
“温鸿?他和老莫叔关系一向不怎么好,老莫叔野心表现得太浓了,不尊重温鸿的事情,很多次了,我曾经旁敲侧击的敲打过他。”吕一丁说道。“而且现在是他带头在镇河肃清老莫叔的影响,他父亲刚去世,这么积极,实在反常。”
小子你还是太嫩,你的分析基本不能成立。狡兔死,走狗烹,这是人之常情,却推不出他要搞倒老莫。他的动机不是很明显,市长和常务副市长不合是常态,搞倒老莫,实在没多大必要,他就算和老莫不合,难道逼走老莫换一个新常务副市长,他就日子好过了吗?还要重新试探适应一个新人,谁会做这种蠢事啊?
而且他要整老莫,完全可以在老莫布局完申请港口的优势之后,而不是中途抽走梯子。”
“所以啊,我觉得现在最大嫌疑是蔡震源和杨子轩,蔡震源就不用说了,实名举报,举报人就是金京驻京办的,和老莫无怨无仇,蔡震源其实和老莫也是无冤无仇的,能出手,背后必然是有利益驱动,那什么才是利益驱动,我觉得是港口之争,广陵港和镇河港之争,为了夺取最后的胜利,他们痛下杀招,蔡震源有份,杨子轩自然也有份,而且还是大份。”吕青青一阵见血。
“真是个野心家啊。”吕家伟听了分析长叹一口气。
“能在这么短的时间,让案子铁证如山,这个人很强,而且很危险。”吕青青叹气,“你们既都打算在广陵发展,和他交恶已经是没办法的事情,此人不能拉拢,不可收买,不能合作,不好沟通,无法理解,绝对要想办法搞掉。”
“广陵也不是铁板一块的,我在广陵蛰伏多日,发现杨子轩在里面树敌颇多的。看能不能从这个做突破性的动作。
从燕京回来南苏,广陵,金京都安排有人前来接机。
一路上,杨子轩正在和静海市长徐东来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