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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第二章林隐寺(1 / 2)

林隐寺

接下来两天,我们这群俘虏的遭遇都差不多,没什么变化。我和我的手下一直被关在笼子里,每天吃一点魏军端来的恶心饭菜。小妹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帐篷里,有时是这个帐篷、有时是那个。时间也不固定,有时是白天去,晚上被送回来,有的时候整晚未归。

唯一的相同点,是她每次回来好像都在睡觉,身上也必定污秽不堪。我已经不去想象她经历了什么,内心有点麻木了,即使亲眼看到也不会有太大的反应。

那天下午我去茅厕解手,走到门口,听见附近有奇怪的声音,还有人说话。同行的士兵叫大鸟,他绕到厕所后面,我也跟过去一看,竟然是两个士兵正试图制服云禄。他们一个抓着她的手,另一个捂着她的嘴,她拼命挣扎。

“喂喂,你们在干什么啊?”大鸟说道。

“这小娘们——不听话——”抓着小妹的士兵喘着气说,“还敢反抗——都肏了——那么多次了——”

我半个身体藏在墙后,注视着他们。小妹看上去反抗得特别激烈,不停地挣扎扭动,双臂虽然被抓住,浑身却仿佛充满能量,像一匹未驯服的烈马般难以控制。

我不明白她为什么反应这么激烈,诚如那个士兵所言,这种事已经发生很多次了,我以为她已经逆来顺受了。

“你们行不行啊,”大鸟嘲笑道,“连个女人都搞不定——”

“妈的,你来试试啊——这骚货——怎么回事——”

“来来,让我来——”

大鸟朝小妹走去,另外两个士兵放开了她,呼吸粗重,看上去有些疲惫。

“你不听话啊,小母狗?”大鸟一边说,一边放肆地拍了拍小妹的脸。

小妹一抬手,把他不老实的手挡开了,同时严肃而警惕地瞪着他。

“还来劲了,欠肏是吧——”

大鸟轻蔑地说着,又伸出右手捏她的下巴。

小妹立刻反应,动作快得惊人。她抬起右手抓住大鸟的右手腕,逆时针一转,往下一扯,大鸟的手臂就扭曲成一个难受的角度。随即她高高地抬起右腿,右脚高过头顶——不得不说,她当时只穿着一件披风,抬腿的时候春光乍泄,秀气笔直的小腿在空中流畅地划过,同时彰显出力感与柔美——然后跨过大鸟的右手,用全身的力量压了上去。

大鸟就这样被一个比他苗条纤弱得多的少女拽倒在地,摔了个狗啃泥。他在同伴的讥笑声中踉踉跄跄地爬起来,恼得脸红脖子粗,恶狠狠瞪着小妹:“我不信我今天治不了你,敢打我——你们两个别愣着!”他扭头对同伴说,“快点抓住她,等会非要让她知道我的厉害——”

三个男人把小妹包围了起来,我看得提心吊胆,谁知他们三下五除二就被小妹打倒了,他们趴下时,小妹披风的下摆还没停止摆动。她揪紧领子,厌恶地看着倒在地上呻吟的男人们,说:

“你们让我休息会吧,一早上就来……别把我当成喜欢那种事的女人!真受不了了,再逼我……再逼我,我宁愿死也不让你们碰。”

我真害怕她做出什么冲动、无法挽回的事情,她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会自责一辈子。

当然,现在我已经很愧疚了,我们身陷囹圄,但至少还活着,活着总有未来。我希望带着小妹在这场战乱中生存下来,来日方长啊。

小妹好像转身要走,大鸟捂着肋骨叫了起来:“喂——你不想让你哥哥活命了是吧?”

小妹猛地停住脚步,转过身盯着他说:“什么?”

“我们只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给他们好吃好喝,”大鸟撑着膝盖,吃力地站了起来,脸上带着险恶的表情,“你要是不听话,我保证让他们过得生不如死,懂吗?”

“你!”

小妹美丽的脸上显出怒容,贝齿咬在一起。笑起来的云禄很可爱,生气的云禄也别有一番风味。

“诶,那个,马铁呢?”大鸟皱着眉毛环顾四周,“刚才过来上厕所的,人呢,我去把他抓过来——”

我连忙钻进厕所里,不知道该怎么躲过去,他们肯定想利用我胁迫小妹。

“等等!”我听到小妹有点紧张地说,“你想做什么?别找他……”

“我要把他抓过来好好教训一顿,看你还敢不敢不听话。”

“别这样,我……”小妹立刻说,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一下子没了气势,“我听就是了……”

“哼,怎么,害怕了?”大鸟得意的声音,“搞清楚你的身份,小妞,你只是我们的俘虏,我们想把你们怎么样就怎么样——”

小妹没有说话,仿佛认命了,不再抵抗。一阵沉默,只有窸窸窣窣的声音。

“别在这儿……”过了一会儿,小妹轻声说话了,声音里透着紧张不安,“我哥会过来……”

“就在这儿!”大鸟的粗鲁蛮横地说,“今天就要在厕所旁干你!”

外面传来了摩挲吮吸的声音,我站在茅坑边,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总之先撒个尿吧。我一边撒尿,一边聆听着外面的动静。

小妹突然叫了起来。

“不要用药——”

“怕什么,涂了药更爽——”

一阵细微的挣扎,小妹还在抗拒,随即传来一声呻吟。

“好了,涂了药才好嘛,”大鸟满意的声音,“你们两个蠢货,早点给她上药哪有这么麻烦!”

另外两人奸笑了几声。男人们不说话了,小妹的娇喘倒是越来越响亮。

我心里有些吃惊,难道之前他们一直给她用春药?难怪她表现得那么淫荡、那么反常,跟我认识的小妹截然不同。我还以为她骨子里就是那样的女人,我真为自己感到羞耻。

尿完,我靠近墙壁,隔着一层透风的稻草墙,听见大鸟变得兴奋的声音。

“已经湿了,小骚货,还说不喜欢,嗯?”

“不是……”小妹已然有点娇喘连连,“是药的原因……”

我把鼻子贴在墙上,手指在眼睛高的一个缝隙里戳了几下,把它弄大了点,然后把一只眼凑了上去。

只见三个男人把小妹团团围住,一个人从后面抱着她,双手揉她那饱满挺立的奶子;一个人把她的一只脚抓在手里,用自己的鸡巴在上面蹭;而大鸟把两根手指插进了她的小穴,不知道在做什么,反正从他手臂的动作看好像很激烈,弄得小妹淫水直流,娇声呻吟。

大鸟把手抽了出来,整只手都在滴水,他把手指强行塞进小妹嘴里。小妹躲不开,只好吃他的手指,他像搞小穴一样手指来回抽插、旋转,逼小妹把一根手指从头到脚舔了个遍,再换另一根。

“噢,这骚脚……”

抓着小妹脚的男人呻吟道,看上去十分享受。他顶着胯,色泽深黑的大鸡巴在小妹柔嫩的脚底缓缓摩擦,乌黑油亮的龟头跟白里透红的脚掌形成鲜明对比,格外淫秽。

“啊,这脚比逼还爽啊……”他又忍不住呻吟道。

我觉得可以体会他的感受。

妹妹的脚性感迷人,脚背和脚掌都有着诱人的曲线。她的脚十分白皙幼嫩,没有一丝皱纹,看不到血管,甚至连毛孔都看不见,像一整块凝脂雕琢而成。只能感叹造物者的鬼斧神工,塑造得恰到好处,无论多一分少一分都会失去这无与伦比的美感。

男人双手握着小妹分明的踝骨,加快了鸡巴在嫩足上摩擦的速度,然后一声低吼,身子抽搐起来。

一阵闷哼尖叫,原本含着手指的小妹突然张开了嘴——唾液还连着丝——迷乱地看着自己的脚,脚上已经沾满了大量白浊的精液。

“这么快就射了?”大鸟嘲笑地看着同伴。

“这脚真是爽,根本忍不住。”

射了精的男人一边说,一边用龟头顶弄着小脚的脚趾。小妹的脚趾干净整齐,小巧玲珑,整体形成了一个尖尖的弧形。大脚趾微微翘起,其余四根脚趾略带弯曲,趾头圆圆的,宛如五个莲子。

那人用射了精的鸡巴玩弄着这五个脚趾,我清清楚楚地看到,他时而用还在流出精液的龟头把脚趾缝大大撑开、来回抽插,像把脚趾当小穴一样……时而把整个鸡巴放在五个脚趾下面摩擦,把五个脚趾弄得一片狼藉、蜷曲紧绷,像手指一样撸他的肉棒。

“这么爽吗?我也试试——”大鸟把小妹的另一只脚抬了起来,掏出肉棒在脚掌上摩擦,马上就露出舒爽的表情,爽得佝偻着身体,“嘶……噢……真的,超爽……怎么有这么淫荡的脚……”

后面那个人见状,拨开裤裆放出自己的家伙,一根黝黑的大肉棒猛地跳了出来。他像抱着小孩撒尿一样从背后把小妹抱了起来,一双大手把她整个屁股蛋儿托住。

“自己放进去。”男人说。

小妹把一只柔荑玉手伸到下体的位置,五根青葱指扶着怒挺的粗壮肉棒,缓缓送入了自己的桃源洞。这个姿势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她那粉嫩狭小的洞口如何被狰狞膨大的龟头撑大,一点一点把大肉棒吞进去,两瓣阴唇像伞一样撑开,整个阴户被塞得一点空隙也没有。

“啊……好大呀……”小妹抓着男人的胳膊,脚尖绷了起来,眼睛都眯缝了,不知是痛还是爽,或者兼而有之?

大鸟抓着她的一条小腿,鸡巴在绷紧的脚上依然磨蹭个不停,龟头强硬地顶开脚趾,插入趾缝。

后面的男人抱着小妹,上下抽动起来,看样子悠哉游哉。小妹则没有这份从容,她的表情已经变得娇艳欲滴,没插几下就开始放声浪叫,好像马上就被快感征服,变成了一个小淫娃。嘴上说着不要,小穴却把整个鸡巴涂满黏液,淫水甚至流到毛绒绒的大睾丸上,滴到地上。

“一插进来就变得这么淫荡,”男人粗声说,“你是不是欠肏的小母狗啊?”

“不……不是……人家才不是……都是你们……逼人家的……啊啊……顶到了……”

“还嘴硬,看我不肏到你求饶——”

男人大开大合起来,加快了速度,小妹立刻淫荡地尖叫起来。

“呀啊啊——不要——不行了——大鸡巴哥哥——啊啊——受不了——呀啊——”

“是不是欠肏,嗯——”

“是——我是——肏死我——要去——去了——啊啊啊呃——”

几十下快速有力的抽插,随后小妹浑身一阵抽搐,双手伸到后面扶着男人的头,两个圆翘的奶子高高地挺了出来,两个小脚丫大大地叉开。

“哼,真欠肏。”身后的男人缓慢而有节奏地挺动着。

“喜不喜欢我肏你的骚蹄子,嗯?”大鸟一边玩弄玉足一边说。

“坏蛋……”高潮过后的小妹脸色潮红,媚眼如丝,娇喘不已,“老是弄人家的脚……还在脚上……射那么多……脏死了……人家才不要……啊……好哥哥……用力……”

“不要是吧,那我们走了。”

大鸟使了个眼色,他的同伴停止了抽插。

“啊,别停……”小妹自己扭动起来,乞求地看着包围她的男人们,光洁无毛的胯部扭动着,微微隆起的耻丘下面连接着一根猩红的大肉棒,“我要……”

“那你喜不喜欢我肏你的蹄子啊?”

“喜欢,妹妹喜欢——小母狗最喜欢哥哥肏她的骚蹄子——哥哥快点——奸死妹妹——”

在小妹欢愉满足的淫叫声中,男人们重新开始了奸淫抽插。这次没有中止,而是越来越激烈。小妹的浪叫变得语无伦次,看起来爽得透彻骨髓。

“啊啊——好哥哥——亲哥哥——好爽——干死妹妹——爱死大鸡巴——啊啊啊——不行啦,要死了——”

即使高潮了,男人也没有停下来,而是不停强有力地抽送。

“啊啊啊——要死了——受不了——肏死妹妹——妹妹爱死了——肏烂人家的小逼——射满人家的小骚蹄——去了去了——呀啊啊啊——”

在小妹荒淫的娇喊中,男人们一泄如注。大鸟全射在脚上,那只脚仿佛裹上了白色的泥浆,脚背高高地隆起,脚趾抽筋般地翘着,仿佛不这样不足以抒发快感。

抱着小妹的男人射在她的小穴里,射的时候鸡巴明显地膨胀抽搐,抽动了十几下,应该又把她的子宫给灌满了,精液多得都溢出小穴,流到鸡巴上。

最后他们让她跪在地上,每个人都把鸡巴伸出来,让她舔干净,还把尿道里的精液都挤出来,让她全部吃下去,才拍拍屁股走人,留下小妹独自躺在地上,累得紧闭双眼喘息,身体止不住地发抖。

等到高潮的余韵退去,她终于能起身时,又有几个士兵过来把她拖到附近一辆装货的马车后面,二话不说就干起了她还在流精的小穴,娇媚婉转的呻吟重新响起……

我从厕所出来,失魂落魄地走在回去的路上,心里很难受。妹妹为什么一直不告诉我她为了保护我而做出的牺牲?

原来她一直在保护我,为了保护我而默默承受着许多痛苦……可我呢?我却以为她天性如此,用下流的眼光看待她。我又为她做了什么?

愧疚感几乎要把我杀死。

不能再这样了,不能再让妹妹独自承受重负,我必须要尽到身为哥哥的义务,要保护好她。

一股强烈的意志在我心中燃烧起来。必须把她从这里解救出去。

我心里萌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随后几天,我仔细观察整个军营的环境,马匹物资存放的位置,岗哨的交接时间等等……规划出了一套最佳的逃跑方案。说实话,营地的警戒相当松散,因为这些士兵不是在奸淫云禄,就是在等待淫弄她。站岗的士兵都哈欠连天,无精打采,平时听到最多的讨论就是“今天该怎么干那个荡妇”。

我几乎不眠不休,有时借着去厕所的间隙,有时藉着帮小妹清洗身体的机会,大着胆子稍微绕一点路,把能观察到的所有通路和场景都深深地刻在脑子里,即使被打被骂也不抱怨一句。

计划在我的脑海里演练了无数遍,军营里各处的动向我都掌握得滚瓜烂熟,随时都可以展开行动,只要小妹半夜回到牢房。

这点要看那些士兵的心情,他们有时晚上休息,有时让小妹陪他们彻夜“狂欢”,不是固定的。我耐心地等待,又过了几天,终于等到了一个机会。

这天半夜,小妹回到了笼子里,除了刚刚把她送回来的那些人粗野的笑声,他们渐行渐远,很快整个军营就笼罩在一片寂静中。远处的支架上插着几根火把,值班的士兵靠在马车上好像睡着了。

我已经很久没有真正入睡过了,时刻保持着警惕,小妹一回来我就清醒过来。我认为时机成熟了,便看看四周,确认无人,然后隔着栅栏伸手拍了拍小妹,压低声音叫道:

“云禄——云禄——醒醒——”

小妹困倦地支起身子,看着我,说:“哥……怎么了……”

“我带你逃出去——”

“什么?”

“我们离开这里——”

“啊,真的?”云禄好像一下子打起了精神,她手扶着栏杆,脸靠近过来,小声说,“什么时候——现在?”

“对,现在,听我说,我已经计划好了——”

“哥,我就知道你有办法救我们——”她露出一丝喜悦而感动的表情,“我们怎么走——”

“嘘,小声点……”我扭头看了一眼在笼子里的其他同伴,他们都睡得昏昏沉沉,然后继续看着小妹,轻声说,“你叫人带你去厕所,在厕所把那人干掉,把钥匙拿过来。”

“然后呢?”云禄悄声问。

“然后我们就骑上马走,位置我已经摸清楚了,一定能成功。”

我既是给她解释,又像是给自己打气般说道。

“可是我们这么多人……”小妹的神色透出焦虑不安,“会被发现吧……”

“不,就我们两个。”

虽然脑子里已经演练过很多次了,但实际说出口还是有一种负罪感,我强迫自己不要在意。

“啊?”小妹有点难以置信地微微张开了嘴,“你是说……不,这怎么行?”

“听我的!”我用严厉的语气,尽可能压低声音说,“只能这样了,没有别的办法——”

小妹摇着头,“你要抛弃他们……”她用震惊的眼神看着我,然后目光移到了我的身后,那里躺着我的部下和战友。

“别管别人了!”我急切地小声说,隔着栅栏抓住她有些冰凉的手,“留在这里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等死,我们先走,以后再想办法救别人,听我说——!”看到她还想反驳,我先打断了她,语气强烈地讲道,“你是我妹妹,我必须保护好你,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不能让你留在这里——听我的吧,求你了——”

小妹定定地凝视着我,表情无比复杂,仿佛一盘情感的漩涡。

“你不肯做,我来做,我去叫人过来——”

说着,我松开她的手,打算喊人来开门。

“哥!”她突然主动抓住了我的手,深深地凝视着我的眼眸,然后她的眼神变了,变得坚强果敢,仿佛下定了决心,“我来,让我来。”

她放开手,站起身,裹着破破烂烂的披风,站在栏杆前喊道:

“大哥,我想去厕所——”

她叫了好几声,那个值班的士兵才醒过来,迷迷糊糊地走了过来,瞪着小妹说:

“干什么,干什么?”

“我想上厕所,憋不住了,大哥,能不能——”

小妹轻声细语地说话,透着一丝柔情与妩媚,漂亮的大眼睛从下往上看着对方。平时她不屑于搔首弄姿,可是她在这方面却无师自通,比任何女人都专业。

“就在这上!”士兵有点不耐烦地说,打了个哈欠。

“人家不好意思,旁边都是男人……”她楚楚可怜地裹紧了披风,轻轻咬了咬嘴唇,眼里秋波流转,“求你了,你要做什么人家都听你的。”

那个士兵眼睛有点发直了,显然受到了诱惑。

“唉……好吧,跟我来……”他抽出钥匙,打开了牢门,放小妹出来。两人朝茅厕走去,消失在黑暗中。

几分钟后,小妹独自回来了。她一路小跑,动作敏捷而警觉,来到我的牢门前,把钥匙插进锁孔一转,门吱吱呀呀地打开了。

“没事吧?”我钻出牢房,一边轻声问道。

“没事。”小妹扶着我,说,“现在做什么?”

“跟我来。”

我牵着她的手,在黑暗的营地里穿行,贴着帐篷或躲在木箱后面,秘密地移动。一切如我所料,各处岗哨要么心不在焉闲聊,要么在打瞌睡,根本没有注意到两个黑影从附近经过。

整个营地的方位像一张地图般储存在我的脑海里,我熟练地拐弯,毫不停歇地一路跑到马厩,几匹正在马槽里进食的马抬起头看着我,看马的人抱着一杆长枪、靠着立柱打呼噜。

小妹警觉地环顾四周,我牵着她走进马厩,来到左数第二匹马跟前。我事先了解过,这匹马比较健壮,性情比较温和。它摇了摇脑袋,发出一声低鸣。

“等我一下——”我松开手,跑到墙边,这里堆放着装有干粮和水的小背囊。我观察了很多天,知道这些干粮一直存放在这里,或许是为了紧急出动的时候能马上拿到。

我把尽可能多的背囊挂在身上,然后回到小妹身边。她伸手要取下一些袋子挂在自己身上,我说:“没事,我来,上马。”

我把马牵出来,紧张得屏住了呼吸,随后翻身上马,幸好这匹马没有乱叫,顺从地让我骑了上来。

随后小妹抓着我的手,也骑了上来,坐在我后面。

“抱紧我。”

我小声说,小妹的双臂温柔有力地环绕在我腰间,我感受到她一对丰满的乳房紧紧地贴在我背上。

“好了吗?”

“嗯。”

我缓缓地策马前行,伏低身子,尽可能不发出一点声音。这里离营地大门没有多远,两个哨兵坐在地上,斜靠着门坊的柱子,头几乎垂到了胸口。

我们悄悄出了门牌坊,马儿一直听话地默默向前走。我让我们尽可能远离敌营,直到营地的火光看不见时,才让马撒开蹄子跑。这时我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忘记了呼吸,不禁大口地喘息,深深吸进自由的空气,内心充满激动与慰藉。

“成功了!我们逃出来了!”我高兴地大喊。

我抬头望着星空,拉着马辔上的缰绳调整方向,向着星星指引的西方前进。我用力抽打了一下,叫了声“驾!”,马儿便加速跑了起来。

“我们出来了,云禄!”我欣喜若狂地说,“我们回家了——”

小妹的脑袋靠在我背上,一直保持着沉默,我感到不对劲,问道:“怎么了,云禄,没事吧?”

“没事,只是……”她低声说,好像欲言又止,“心里有点难受,只有我们两个人逃跑,没有把其他人救出来……”

我明白她关心其他俘虏的处境,我心里也难受,但是在我心里,没有人比得上小妹,为了她其他人都可以抛弃。

“没办法……”我有点苦涩地安慰道,“要是带上他们,恐怕我们都逃不了……现在只有我跟你相依为命了,云禄……你是最重要的,我要优先保护你……再说他们不是马家的人,敌人不会要挟他们的……别再想其他人了,我们自己要好好活下去,好吗?”

云禄默默地点了点头,把我抱得更紧了,她脸上的热力透过一件薄衣传到了我背上。

我们快马加鞭,在荒凉孤寂的大漠上疾驰,一轮孤月陪伴着我们。

我们赶了一夜的路,次日清晨,我们停了下来稍作休息。云禄用背囊喝水,我爬上一座沙丘,眺望远方。

星星消失之前,我最后一次确认了方向,朝着西北方前进,打算去往安定,不知道那里有没有被魏军攻陷。我趴在沙丘上,远远望见前方有一座军营,有一支庞大的部队驻扎在那里,飘扬的旗帜上写着“魏”字。

我退回来,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小妹,我们一致认为前面已经被魏军封锁了,便改变了路线,把目的地设为偏西的天水。

我们继续赶路,来到了陈仓,我之所以知道,是因为这里有一大片森林,小时候我们经常在这里玩耍。我们骑马穿行在林间小道上,突然一伙强盗跳了出来,拦住了去路。我们没有武器,只好逃跑,慌忙间跑上了南边的山。

这座山属于秦岭山脉,高山连绵不绝地从西向东延伸,山势险峻,人迹罕至,不要说外人,就连本地的西凉人也很少上来。

我们为了摆脱强盗,沿着山路策马狂奔,不知不觉间闯进了深山老林。强盗和山路都消失不见了,脚下乱石嶙峋、荆棘丛生,四周古树参天,浓荫密布,我们彻底辨不清方位,只能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

我们来到一条山涧小溪边,下马休息,让马在这里喝水。我和小妹一人拿着一个食囊,坐在一块平坦的大石头上吃东西。时节虽是初夏,但森林却有一股寒气,砭肤刺骨。

“冷不冷?”我一边嚼着大饼,一边扭头看着小妹,问道。

妹妹小口小口地吃着馍,摇了摇头。

我把食囊放在石头上,把上衣从头上扯了下来,递给她,说:“穿上吧,这里冷。”

“你不冷吗,别感冒了——”小妹关心地看着我说。

“我没事,跑了一路,热得很。”

小妹并着腿,把馍放在大腿上,披风从她细嫩的肩膀上滑落,我连忙移开视线,不过余光还是能看到她的身体。她把我宽大的衣服套在身上,微微缩着肩膀,一只手揪着衣领遮住鼻子,好像下意识地嗅着衣服上的味道。然后她把披风垫在屁股下面,轻声开口说道:

“穿好了,哥。”

“噢,好。”

我低头盯着手中咬了一半的大饼,感觉气氛有点尴尬,不知道小妹会不会跟我想到一块儿。被俘虏的时候,由于环境恶劣,我们没有余力顾及伦常,现在突然意识到我把自己亲妹妹的裸体看了个遍,还数次见到她被奸淫得不成样子、小穴直流精液的狼狈模样,这成何体统?

我偷偷从眼角瞄了她一眼,她也低着头,脸蛋有点红。

过了一会儿,她轻声开口说道:“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了……希望妈妈她们没事……”

“哦,是啊,”我点点头,心中的忧虑被牵扯了出来,“我们被关了十几天,不知道现在战况怎么样了……大哥二哥都不知去向,父亲死了……唉,变故好大,真是天灾人祸……”

“哎呀,魏军不会已经打到武威吧?”小妹有点惊慌地说,“我好害怕呀,真担心妈妈……上天一定要保佑她平安无事啊……”

“没事的,应该没有那么快,”我安慰道,但自己心中也毫无底气,“魏军不会行动那么快的,他们得先经过安定或天水才能到武威,路途远着呢,一路都是戈壁……记得我们以前出门远游吗?当时我们畅通无阻地从家骑马去长安,自带干粮,都要一个多月,更何况现在打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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