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花岭南想不通地眨眼。
齐绍秦神情自然:“我刚在楼下等的时候,发现很多来探病的人都提着水果来,所以也就去买了一点。”
“你在楼下等什么?”花岭南还在忙着消化听起来有逻辑,但怎么想怎么觉得奇妙的事实,这让他随意追问的时候没太留意自己问了什么。
齐绍秦则罕见地泄露出意识到自己失言后微微懊恼的模样。
花岭南不是瞎的,他立即猜到:“你该不会在等夏君临离开吧?”
事已如此,齐绍秦索性也不否认:“我看到他离开之后上来的。”
花岭南没能忍住笑:“你该不会真的怕夏君临吧?”
齐绍秦神情不变地摇头,自若解释:“我不怕夏君临,我是怕你为难。”
这话说的……还真挺有道理。
花岭南低头打量向五彩缤纷的水果篮。
“岭南哥,刚才我还没吃晚餐,我先去吃个饭吧?”一直在一旁降低存在感的丁宽请示着说。
他说得挺可怜兮兮的,但显然是早就想过如此安排。花岭南甘拜下风,只能配合:“赶紧去吃吧,记着少吃点肉,你挺瘦的,要保持。”
“岭南哥,你也挺瘦的。”丁宽真诚回应了一句,说着,离开病房。
花岭南望了眼关上的病房门,随即转头感叹着望向齐绍秦:“就冲小丁这句话,你还真是给我找了个好助理。”
齐绍秦神情认真地纠正丁宽的说辞:“其实你不瘦。”
花岭南无言以对地瞪向每次都那么实在的人。“但我也不胖。”他一字字说。
齐绍秦终于点头赞同:“你也不胖。”
“这就对了。”能得到这句,花岭南觉得自己挺不容易的。
齐绍秦的眼中露出一丝笑意:“宋玉说了,你就是增之一分则太胖,减之一分则太瘦。”
宋玉才没那么说过,花岭南却笑着没有指正,他倒是另外有意见:“但我不会爬墙偷窥帅哥。”
“我知道,你一般是被偷窥的。”
“没错,例如被你爬墙偷窥。”花岭南这句是说笑,但齐绍秦如果否认,他便会立即以“所以你才会这么快出现在这里”来证明自己说得对。没想到--
“是啊,所以我才那么快出现在这里。”齐绍秦竟然自己那么说。
被抢话的花岭南难得失语。他眨着眼睛想了一会儿,最终轻轻说:“事有轻重缓急,你没必要过来。”
齐绍秦理所当然:“就是因为事有轻重缓急,所以我才会过来。你的事比较紧急--如果我来得晚的话,就会来不及,因为,那时你已经痊愈出院。”
明明那么套路,花岭南却愣是被说笑了。“真是亏你来得早,好险。”
齐绍秦跟着微微笑了笑,接着,他伸手去拆水果篮:“我给你削个苹果吧?”
“你确定你会削?”花岭南保守询问,他不希望很快医生过来是因为这里有个人切伤了手指。
面对这个问题,齐绍秦郑重思索了一番:“我不确定。”
“算了,正好应该也没有水果刀,别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