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嘛。”
“你的嘴,可不软。”他本意说她总是嘴硬。
“怎么会。”她拉住他的车,踮起脚,像是跟他证明一样,出现在他面前,强调道:“我嘴什么时候不软了?”
她仰着头,小脸就出现在他的目光下,他的眼神不可控地落在她的唇上,她的唇色很淡,是那种透/嫩的粉色,唇纹近乎没有,干净地能去拍唇膏广告。
他在那一瞬间,脑袋里不由地想要应和,她说的没错,她的唇看上去是软的。
尽管他不愿意用那种带着他心里涌上来的那种奇怪的感觉去承认她这句明明没有任何其他含义的话语带给他的另类的遐想。
他挪开眼神。
但她没感觉到这种微妙的变化,推着小车扫荡去了。
“您真好。”
“您往后要是常来就好了,我的物质生活能前进很大一步。”
结完账,她说着好听的话奉承他,在那儿减轻自己的“拿人手短”的“罪恶感”。
他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听着她这些违心的奉承,享受她偶尔的小谄媚。
谄媚到一半呢,她又突然“嗷嗷嗷嗷”起来,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拿着小票在那儿跺脚。
“怎么了?”
“先生,您等我一下,上面说凭小票换狗粮!”她一边往前冲一边回头解释道。
他于是在那儿靠着二手回收的柜台等着她。
远处的小姑娘熟练地跟售货员表达着她的诉求,把小票上的那句话标准的一字一句地读给她听,这让他想起他第一次听她说越南话的样子,生涩又不熟练,每个音节都错位的离谱。
不到三年,她不仅能熟练地说好越南语,就连发音别扭的法语,她竟然也能说得标准,可见她私下来应该是花了很多的功夫的。
他突然发现,他一成不变,她却千变万化。
她跟她的玫瑰花一样,虽然野蛮生长,却热烈美丽。
很难说明白他再见她是怎么样的一种感觉,觉得亲切,也觉得舒服,更觉得鲜活,就像两年多前的那段短暂的时光一样,他以为自己只不过是让开屋檐让一只落雨的狗躲雨,但却好像不是这样的。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他也不会想着提早来河内来见她。
柜台售货员去给她拿货了。
她站在那儿,安静乖巧地等着。
那儿是空调的通风口,从头四面八方灌下来的风最后在下方形成一阵气流对冲,这股气流浮起她白色的裙摆,露出她的小腿。
小腿纤细白皙,那种白到有些脆弱的感觉让他觉得他握住的话手腕微微用力她就会被他折断。
他被自己脑海中那样的画面吓到。
他真是疯了。
第36章悸动
佟闻漓换到了狗粮,一脸开心的过来,她在那儿念叨,来福一定会特别开心。
但站在那儿的先生却不见了,留在那儿等她的只有她见过的那一个保镖。
他强壮又健硕,站在那儿是特别的存在,他看到佟闻漓过来,几步上前,细心地接过她手里的东西,用别扭的越南话说到,“阿漓小姐,先生让我送您回去。”
周围金色小卷发的女孩们纷纷看过来,还以为佟闻漓是哪家富家的千金小姐。
“先生人呢?”佟闻漓伸长脖子朝出口方向看去,这人来去无踪的。
“晚上他有约,所以他先走了,阿漓小姐,车子已经在外面了。您请。”
他单手抱起她购物车里的那包东西,在前头走着。佟闻漓在身后跟着。
司机果然就已经在外面等着了,雨还在下,佟闻漓不由地问到正在给他放东西的男人:“您好——”
“叫我finger就可以了阿漓小姐。”
雨夜里刚在后座帮她放下包的男人转过身来,佟闻漓依稀看到他的手上缺了一截中指,那声finger叫不出口。
于是她改了口,对着一米九几的男人点点头:“那个,小f……”
“车给我了,先生怎么办?”
finger对这个陌生的称呼也表示接受:“阿漓小姐,您不用担心先生,主办方派车来接的,您只要自己安全到家,先生就能放心的。”
佟闻漓上了车,还在那儿好奇,“你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我都没发现。”
“先生的每一个行程,我都会在,几乎寸步不离,除非先生不让我跟着。”
“那你今天下午也都一直在吗?”
“一直在。”
|“我怎么没发现?”佟闻漓有些吃惊,一米九几的男人跟着她她竟然一点都没有发现。
finger耸耸肩:“如果您发现了,那就是我的失职了。”
佟闻漓与他开玩笑:“先生总让你们这样去跟踪别人吗?”
“抱歉阿漓小姐,这涉及到我的职业操守,恕我无可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