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又起了个大早,跟女人打声招呼,带着叶子媚再次去了茶馆。
睡了两晚上,这女人总算把自己的名字给说出来了。
她娘家姓陈,本来只有一个红字,后来又加了一个艳字,算是花名儿,十四五岁破了身子之后就出来做生意了。
别看面容稚嫩,这陆陆续续的也做了两三年的半掩门。
她从小科班出身,伺候人是行家里手,岁数小身子软,说话轻声细语,脸蛋也说得过去,最是听话,如何揉搓都不言语,因此很受人喜欢。
再加上懂得几分察言观色的本领,这个消息杂乱的大魔都,虽然身处最底层,原来混得风生水起。
最起码一日三餐不缺,自己有个小院,大钱没有,小钱不断,隔三差五家里还有个男人。
日子过得跟后世开放的女白领没有什么差别。
在大魔都有一套房子,那在后世要羡煞多少人。
今天天气好,早上起来各路小贩就推着车子出来了。
齐山随手买了个饭团,一路走一路吃,发现味道竟然跟100年后的差不多,都说美食这东西是不断进步的,看来老祖宗也有好东西啊。
今天茶馆中的人明显多了起来,掌柜的却面带愁容,独自一个人站在柜台后面,拿着毛笔在写写画画。
齐山直接走了进去,昨天扔出去了一块银元,小伙计对齐山的面容记忆犹新,忙一路小跑冲了过来,点头哈腰也没笑容。
“客官,您来了,今儿个想喝点儿什么呀?昨天晚上我们掌柜的新到一批碧螺春,都是新芽新炒的,味道很纯正,要不要来一壶尝尝?”
齐山点了点头,拍出一块银元:“你看着上吧,上点干果,桃酥之类的东西,别让桌子上空着就行了!今儿个有什么消息?”
小伙子笑嘻嘻的将钱收好,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道:“您别说,还真有。
昨个不是正巧下大雨了,码头本来应该没有活,斧头帮刚刚接手,着急弄钱,所以跟个大掌柜的打声招呼,竟然冒着大雨找了一批扛活的上工……”
齐山皱眉:“长话短说!”
“得了,马上就要说到点子上了。
又干活了,就得有人去守着,斧头帮派了十几个人在码头上守着,谁知道突然出事儿,这十几个人竟然全都死了。
不知道是谁干的,咱们在路上走的好好的,突然就摔倒在地,随后从身上流出血迹。
听说是枪伤,有人在远程狙击,把这伙人都给打死了,这件事情非同小可,听说把斧头帮师爷都给惊动了,昨天亲自带人来了一趟。
下午雨停的时候,密密麻麻的人将整个码头都给围了起来,里面时不时传来惨叫声,一直到深夜都没有散去!”
小伙子嘿嘿一笑:“今天早上我起来开店门的时候,特意留了个心眼,先去码头看了一眼。
空荡荡的,斧头帮已经撤离了,不过还有人留在隔壁酒楼,门口守了4个斧头帮的人,看样子身份也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