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本来也有拉小曲的人,宋子北嫌弃她们脂粉味太重就赶下了船,每隔多久听到别的船只的歌乐声,就动了让她弹奏的心思。
“试试看。”
宋子北慵懒地靠在榻上,拿着酒杯小酌,俊朗英挺的五官在烛光下格外的深邃。
既然宋子北不怕噪音,秦兮低头试了试琴音,手指拨弄就弹奏了起来。
如同青葱般的柔荑在细长的琴弦上拨弄,纤长白皙的脖颈压在梨花木旧木的琴柄,宋子北看着女人颤动的睫毛,若是紧闭耳朵,眼前这幅景象算的上赏心悦目。
秦兮弹得不算太差,前面错了几个音后,后面就完整的弹了下来,不过对比外面隐约传来的悦耳乐曲,她这就像是小孩子刚学乐器几天就急着献艺。
秦兮本以为她弹一会宋子北就会让她停,却没想到一首曲子完了,他都没有叫停,专注看着她的的神情,她都要以为自己天赋绝佳了。
宋子北朝她招了招手,“过来。”
秦兮迟疑的走了过去,宋子北脸黑的时候她怕,宋子北一脸平静的时候她同样惴惴。
有个阴晴不定的老板,你实在很难从他的表情判断,他内心是在想什么。
宋子北长臂一伸连人带琴搂进了怀里,秦兮唉呀叫了一声,就见宋子北调整好了姿势,握着她的手盖在琴弦上,就像是教她写字一般,带着她的手动了起来。
弹得依然是她刚刚弹得那个曲子,但感觉水平完全不一样了。
宋子北会弹琵琶,怎么想怎么违和,秦兮盯着宋子北灵活的手,目光有些呆滞。
“专心。”
宋子北低沉的嗓音在耳畔响起,秦兮立刻回过了神,一首弹奏完,才回头眼睛亮闪闪的看着宋子北:“爷怎么会琵琶?”
“小时学过。”他从小学什么都快,宋老夫人怕他慧极必伤,就不让他多学业上耗费太多心神,而是让他学了许多杂七杂八的东西陶冶情操。
秦兮把琵琶塞进宋子北的怀里:“既然爷会乐器,为什么还要我来献丑。”
宋子北看向怀中的乐器,眼中闪过一道异色,她倒是会打蛇上棍。
“你的意思说要我奏乐给你听?”
“若是爷不愿意就算了,我只是觉得爷弹奏的好听,想多听听而已。”秦兮本来也没指望宋子北会真的弹奏,只是想借此自己也不用弹了而已。
却没想到宋子北看着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嘴角翘了翘,抬手给秦兮倒了一杯酒,一副低头伺候她的模样,骨节分明的手搭在琴弦上轻捻拨弄,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她,手指就像是捻不是琴弦一样。
秦兮无端想起了一句“轻拢慢捻抹复挑”,宋子北的乐资她估计十分努力的才还得起了。
喝完了杯中酒,秦兮又自酌了几杯,打算把自己灌得不省人事,让宋子北下不了手。
察觉到她在想什么,宋子北黑眸中带着淡淡的笑意,一曲奏完,不用酒杯拿着酒壶往嘴里一灌,搂着秦兮的纤腰便吻了下去。
酒水加上一条滑腻的舌头,秦兮张着嘴吞咽不及,溢满的酒水从嘴角落下,水泽烛光下发着莹莹的光。
宋子北眸子暗的像夜,发着噬人的光,秦兮大约不知道,他最爱的便是她无力攀附着他,只能被动承受的模样。
宋子北食指挑起了她的下颌,舌尖把她脸上的酒迹一一舔舐,送回了她的嘴中,缠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