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张敬回来了,雷纯才暂时停下了手里的活。
“你回来了?”
“嗯,你接着打电话通知吧,要是打不过来,就多找几个人帮忙!”张敬说完,就一头钻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就這样,张敬又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一天,他要为正式打响宇威振兴战做准备。自己的每一个想法都要推算到最精确地地步,还要反复推敲有没有错漏的地方,发现问题就要立刻重新思考。
雷纯這一天可累够呛。张敬让她找人帮忙,可是她能找谁,唯一可用的人就是车堂燕。她和车堂燕在电话里分了一下工,每人负责通知一半的宇威工人。全宇威上下有八九百人,這要是全通知一遍,也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干完的事。
第二天大清早,张敬就把还赖在被窝里的雷纯和宋妖虎都扯起来,当然,顺便占点便宜是免不了地。
三个人连说笑的时间都没有,洗漱完自己,就一起急急忙忙地出了家门,开车直驰工业开发区。在半路上,张敬还是让宋妖虎停了一下,他买了一点早餐上车,三个人在半路上,就把早餐的问题解决了。
红色宝马车带着一男二女悍然驶进宇威地大门,标志着宇威的振兴计划正式开始了
在宇威的会议室里,张敬再次纠集了所有的宇威科长及科长以上级领导,而宇威的全体职工则在各自的工作地点暂时待命。全宇威上上下下都感受到了一种极度压抑的气氛,甚至让人感受窒息。
张敬长长地吐出一串烟圈,看看眼前的這些宇威领导们。他们互相大眼瞪小眼地看,神情都显得有些紧张,干工作這么多年了,还是第一次這么紧张。
“孙冠清有没有来上班?”谁也没有想到,张敬的第一句话居然不是谈工作,而是问到了孙冠清。
“有,有,张总,小孙他来了,在他的车间呢!”孙厂长反应地很快,急忙对张敬说。
“嗯,去把他叫来!”张敬点点头。
听到张敬的话,立刻会议室里就有相关的工作人员站起身,匆匆地出去了。大概十分钟左右,孙冠清一头大汗地跑进了会议室。孙冠清的脸上仍然能看到有一片浅青色,上次张敬出手确实有点太重了。
孙冠清跑进会议室后,低着头,目光向上瞄了瞄会议室里的人,神情非常尴尬,也不说话。
“坐吧,就坐在最下面!”张敬伸手指了指会议桌最下面的一个空位置,淡淡地说道。
孙冠清还是什么都没说,闻言拉开那个位置的椅子,自己端端正正地坐了下来。
“好了,人都到齐了,我有几件事要说。注意,我说话不喜欢说两遍,如果因为谁没有听清,或者没有记住而出了漏子,谁就自己承担责任!”张敬把上半身伏在会议桌上,双肘支着身体,眼睛里的目光灼灼,在所有的人脸上扫视了一遍。
顿时,会议室里所有人的噤若寒蝉,都把耳朵竖起来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所有人已经得到了消息,市里的皇泰商务已经全面代理了尚湘钢铁的产品,代表尚湘进攻南平的钢材市场。”
几乎所有人默默地点头。
“這很明显是针对我们来的,所以他们就是我们的敌人。我们的任务又重了一些,不但要想办法让宇威重新站起来,还要想办法把這个敌人击败。尚湘是一个什么样的企业,相信大家都是我的前辈,比我要清楚的多,這是一场硬仗,成者王侯败者贼,谁输了,谁就会被市场彻底淘汰!”
“等一下,张总。”突然,主管采购原料的汪厂长举手,打断了张敬的话“尚湘是全国钢铁业前五,如果我们把他当成敌人,会不会有点不自量力。我想我们应该想办法绕过尚湘這块硬骨头,开辟一块新市场。”
汪厂长的话音一落,会议室里立刻就开了锅,几乎所有的人都议论了起来,有同意汪厂长看法的,也有不同意的。
“不可能!”张敬先留出时间,让会议室里的人议论了一会儿后,自己才斩钉截铁地说“我们绕不过去尚湘這堵巨墙,即使绕过去了,也是得不偿失。你们想想,钢材市场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产品品种一共只有那么几样,尚湘什么品种没有?我们怎么绕?這次皇泰摆明了是冲我们来的,他代表尚湘一出手,肯定是要攻占钢材业所有最赚钱的产品线。我们即使绕过去了,也只能在他们不屑于营销的夹缝里喝点残汤剩水,那宇威的振兴要等到哪一年?”
“张总,如果我们和尚湘硬拼,那几乎就是鸡蛋碰石头;那还不如喝点残汤剩水,好歹能让厂子维持下去。所以,我觉得汪厂长的意见很对!”主管销售的宋厂长也发言了,表示同意汪厂长的提议。
“不,我觉得张总的话很对!”突然,坐在雷纯一侧的车堂燕说话了,态度很坚决“张总说得对,如果我们只活在夹缝里,那情况只会越来越糟糕。现在我们不去拼,就会给皇泰和尚湘充足的时间和机会在南平站稳脚跟,一旦他们站稳了脚跟,那么他们立刻就会来侵占我们所谓的夹缝市场,到时候,我们就连最后的一席之地都没有了。”
“你這个小姑娘才工作几年,你懂几个问题?”汪厂长听到车堂燕的话,脸色立刻就拉长了“不知轻重,你知道尚湘是个什么概念吗?我前几年去那里学习过,尚湘随便从身上拔根毛,都比我们的腰粗,人家玩个项目撒手就是几个亿,赔了都无所谓。我们能行吗?宇威已经风雨飘摇,要是再不稳扎稳打,那我们就真地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