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老大我有妄想过的时候吗?”张敬扬扬眉毛,伸出一根手指在半空中虚划了一圈,最后指尖指向了远处毕家父子身后的那四个警察“几位同志,怎么还不行动?”张敬不再
扬声向那边喊道。
四个警察闻言立刻走到毕家父子面前,看了看這对父子,最后很严正地望向毕茂山。其中的一个人还掏出一张白纸,白纸顶头有三个大黑字“逮捕令”
“请问你是毕茂山先生吗?”
“啊?我我,我是毕茂山!”毕茂山对瞬间转变的局势搞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那好,我正式通知你,你被逮捕了,這是逮捕令。你涉嫌伪造供货发票,并且栽脏他人,有什么话跟我们回公安局说!”说完,另有一个警察走上前,从后腰掏出一把亮锃锃地手铐,把已经彻底傻了的毕茂山给铐了起来。
“哎,哎,你们這些警察搞错了,应该抓的是那个叫张敬的,你们抓我爸爸干什么?”毕继荣还如在梦中,急忙向警察解释。
“我们没搞错,逮捕令上就是毕茂山這个名字,你不要防碍执法!”又有一个警察厉声警告毕继荣。
“我抗议,我要抗议,我要投诉你们!”毕茂山這时才清醒过来,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他高举着双手,愤怒地扬声大喊“我是合法商人,我是南平的商界名流,还是南平工商协会的理事,你们不能抓我。”
“为什么不能抓你,毕总?”就在毕茂山的狂言下,第一辆车的车门再次打开,从车里又下来了一个熟人。
看到這个人,毕茂山差点一屁股跌坐到地上,连毕继荣地身体也猛地一晃,好像被人敲了一棍子。
這个下来的人就是南平市常务副市长,文峰。
方晴好潇洒不下去了,他就像一个木头人,愣愣地看着远处发生的一切。方晴好的眉头皱如刀刻,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会這样?
“毕总,你伪造供货发票,未经许可在供货时使用其他企业的发票,还有污告,随便哪条罪名都已经触犯了我国的法律,而且你的犯罪事实這两天在张总的配合下,也基本查清。我劝你还是抓紧找一个好律师,法庭上你会用得到的!”文峰神容如水,淡淡地对毕茂山说道。
“哦”“哦”雷纯和宋妖虎的眼睛几乎是同时亮起来地,转过身一齐指着张敬,恍然大悟,才总算知道這两天张敬为什么消失了。
“什么?這不可能,张敬這两天不是被抓到政府去了吗?”毕茂山使劲地掐自己,只想快点从這个噩梦里醒过来。
“对了,毕总!”听到毕茂山的话,文峰才突然又想起来了一件事“你要是不说,我还忘了。其实你地污告不是一起,而是两起,你第一污告宇威向建筑商提供劣质钢材,但其实那些钢材都是你委托生产的;第二你污告张总利用职权,通过亲属索贿。”
“我没有污告,那些都是真实的,我没有污告!”毕茂山像疯了似的,扯着嗓子喊。
文峰看到毕茂山這付歇斯底里的样子,不禁皱起老眉,也没说什么,只是向最后一辆警车做了一个手势。
在文峰的手势下,那辆警车的车门全部打开,从里面又接二连三的下来五个人。其中的两个人是一个警察抓着一个带着手铐、头垂得很低的家伙,這个家伙就是那个王老板,也就是毕茂山委托生产钢材的人;还有三个人才是今天這场戏的正主儿,這三个人就是关家的三口人,关菲、关菲父亲和关菲的继母,也就是张敬的母亲。
关菲的头也垂得很低,像一只斗败的公鸡,哦不对,应该说像一只斗败的母鸡。
看到這五个人,毕茂山才真得软了下来,要不是有两个警察左右架着他,他根本就不可能站着。
“毕总,你还有什么可说的?”文峰背负着双手,淡淡地望着毕茂山。
“那那发票不是,不是伪造的!”毕茂山的声音比蚊子飞行大概能大一点,还很结巴。
“那张发票?我们已经鉴定过了,那就是伪造的,那是一张假发票!”
“什么?”毕茂山猛然抬起头,眼睛里流露出绝望的神情,污告和冒名付发票的罪名还好办,這伪造发票的事可不是闹着玩的,搞不好在法庭上被判无期都有可能“這,這是栽脏,這是陷害,這是赤裸裸的陷害”毕茂山的声音已经嘶哑了。
“对啊,文市长,您一定要明查秋毫啊,那张发票真不是假的,就算是假的,也不是我们伪造的!”毕继荣看父亲已经有点神智不正常了,就慌急地替他向文峰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