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這时孙伟厦的心里,相当不是滋味。他一个加州大学的留学生,堂堂的mba。u。人类的历史,他這是独一份地。
还真别说,孙伟厦這一喊口号,确实有效果。大街上很多人都停下脚步,转头好奇地望向孙伟厦。
好奇的原因有两点。第一,卖烤地瓜地人吆喝,這个不多见。大家都知道,一般卖烤瓜就是老老实实地守着炉子卖,很少有人吆喝地;第二,像孙伟厦這种卖烤地瓜的人,简直比华南虎还稀有。今天为了相亲,孙伟厦打扮得很精神,小伙子阳光味十足,白色地休闲装一尘不染,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卖烤地瓜的。
“大家都来买啊,小朋友,买个烤地瓜吧;哎哎,大爷大娘,這烤地瓜一点都不硬,您能吃;哎,這位小姐留步,买个烤地瓜吧,地瓜能美容的”
“好啊,小帅哥,我买你一个地瓜,你跟我玩一宿,好不好?”
“哦算了小姐您慢走吧”
人心都是好奇的,看到這个的一个帅气小伙子卖烤地瓜,大家都围了上来,眼看着孙伟厦就要开张了,连孙伟厦也兴奋得要命,他突然发现這个游戏很有意思。
“哎,孙伟厦”
突然,从半空中传来一阵呼喊声,嗓门挺亮的,满大街的人都抬头看,当然也包括孙伟厦和那些准备买孙伟厦烤地瓜的人。
喊孙伟厦的人就是张敬,他坐在窗口,神情很激动、也很热情,好像认出多年未见的老朋友。
孙伟厦愣住了,他不知道张敬为什么突然喊他。
“干什么啊?”孙伟厦也向张敬喊着问。
“你真是孙伟厦?哥们,我好几年没看到你了,想死你了。”
“啊?什么?好几年没看到我?”孙伟厦一头雾水,听不懂张敬這没头没脑地喊的都是什么。
“对啊,有两年了吧?嗨,哥们,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我上周回来的啊”孙伟厦愕然间,以为张敬问他什么时候回国的。
“上周回来的?太好了,是不是艾滋病已经治好了?我就知道,现在的医学很发达的!”
张敬喊声方落,孙伟厦的脸就突然白了。脸色白的不光是孙伟厦,还在烤炉旁边的那些准备买烤地瓜的人。
围着孙伟厦的這些人望着孙伟厦的目光变得恐惧,他们慢慢地后退,心里后悔得要死。
“哎哎,你们别走啊,烤地瓜,热的”孙伟厦急了,亲手拿出两个烤地瓜来,给那些人看。
“我的妈啊!”随着不知道是谁的一声惊呼,這些人如惊弓之鸟,纷纷退散,一个比一个跑得快,没多长时间就没影了。
不光這些人跑没影了,街上那些本来离孙伟厦不算远的人,也都主动远离孙伟厦,一时间,孙伟厦周围五米方圆,没有任何人类。
“张先生,你這”孙夫人可没有孙县长的气度,当时就火了,眼看自己的儿子蒙上不白之冤。
张敬转回头,面带冷笑,还掏出一支烟来悠悠地吸起来。
孙县长再好脾气,這时脸色也有点不好看,可年轻人的事,他又觉得不方便说什么。
孙伟厦已经快要疯了,现在整条街上的人都知道他有艾滋病,谁能去买他的地瓜?寿星公上吊,嫌命长了吗?
不管孙伟厦在這十分钟里如何地大声嘶喊,也没有人敢光顾他的生意,都避之犹恐不及,已经有人准备打电话报警了。
十分钟很快的,一眨眼就过去了。孙伟厦已经忘了什么风度,什么矜持,就像一只发怒的野狗,直接冲进包房里,只想要把张敬打一顿。
“伟厦,你干什么?冷静一点!”孙县长急忙拦住自己的儿子,這种场合要是打起架来,這面子就没地方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