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孙渔的鞋拔子已经举起来了。
“嘿嘿,不好意思,一直忘了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孙渔。”
“哦,我叫张敬。没事了,你睡吧,晚安!”
孙渔家的那张沙发真是太旧了,里面的强簧都快要冒出来了,顶着张敬的腰,让张敬翻来覆去也难以入睡。后来张敬干脆把自己的衣服铺在地板上,抱着一个沙发垫子,在地板上睡了一晚。
第二天早上,等张敬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八点钟的时候了。本来张敬想早点起来,這毕竟在一个陌生女人地家里,人家是好心收留自己,早起是一种礼貌。但是孙渔的家在地下室里,没有光线,人的生物钟根本就发挥不了效用。
从地板上坐起来,张敬嗅到一股香味,急忙爬起来,把自己的衣服穿好。
孙渔已经习惯自己的生活,這个时候,连早饭都已经做好了。当然,还是面条,只不过从炸酱面改成了阳春面,早上吃炸酱容易上火。
“嘿嘿嘿,不好意思,起来晚了,没想到会睡到這个时候。在国内,我从来不睡懒觉,天天五点多就起床,找个公园晨练呢!”张敬不好意思地向孙渔解释,虽然说得都是胡话,他张敬活了二十多年,就没晨练过。哦,也有一次,那是在南平,他为了找何诗帮忙。
“没关系,起来就好!”孙渔面无表情,把张敬的阳春面,放在餐桌上。
张敬先去洗手间,把自己洗漱干净,没有牙具,牙就先不刷了。孙渔家里有口香糖,一会儿出门前嚼一块算了。
就如同昨天晚上,张敬和孙渔都无声地吃饭,谁也不说话。
眼看孙渔的面就要吃完了,她突然不知道想到什么,放下筷子自己低着头小声地笑,笑地香肩微颤。
“吃阳春面這么开心?”张敬唇边还有半根面条,诧异地问道。
“没,没有,没事,吃面吧!”孙渔勉强忍住笑,粉脸都有些泛红。
“哦!”张敬也没有多问,操起筷子继续吃。
這回张敬还没等吃上两口,耳边就突然听到孙渔小声地问他。
“你這么大地人了,睡觉还不老实?”
“啊?你说什么?”张敬一时没明白。
“我是说,你都這么大了,怎么睡觉还不老实?”孙渔一双秀美的眼睛弯做月芽,还紧咬下唇,粉脸越来越红。
看着孙渔的样子,张敬傻了,摸摸自己下巴,张敬努力开始回想昨天夜上的事。可是想了半天,也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不老实“。
“我我很老实啊!咳咳,你,你的房门我是说你的房门一直都关得很严,你还有什么鞋拔子和斧子我没机会的。”
“去,说什么呢?讨厌!”孙渔闻言粉脸立刻飞红,娇嗔的样子很动人。
“那你说的是什么?”
“你不是睡沙发嘛!我刚才看到你躺在地板上,本来想叫你,但是没好意思打扰你!”
“哦”张敬這才醒悟自己表错了情,尴尬地挠挠后脑勺“那沙发上太硬了,还硌人,我就索性到地板睡了,没事,一点都不凉。”
“行了,咳,快点吃吧,一会儿就凉了。”
“地板一会儿就凉了?”
“人家说面啊,快点吃面,我急着去花店开门!”孙渔被张敬气得差点翻白眼。
吃完面,孙渔连碗都不洗,就匆匆地催着张敬走。
昨天晚上回家的时候,张敬和孙渔一路几乎都在跑,而且又有误会,所以也不觉得有多远。今天早上,张敬才发现,這段路少说有一公里左右,之间还有很多红绿灯,美国是法制国家,行人也得看红绿灯。
“完了完了,太晚了,已经九点了!”孙渔总算来到自己地花店,很懊恼地抱怨自己。
“已经到了,就别怨了,开门吧!”张敬还轻声地安慰她。
“唉,你不知道的。九点是上班时间,很多人喜欢在上班前买花,送女朋友,或自己用,這下赶不上了。”孙渔急得直跺脚,气恼地打开铁门,又把里面的玻璃门打开,快步走进自己的店里。
营业之前,孙渔有很多事要做。一些放进冷藏厢里的花要拿出来摆好,养殖的花要浇水,还要给一些特殊品种加花肥,她一个人忙得团团乱转,只为了能早点营业。张敬只能无奈站在一边,這些事他帮不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