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张敬苦笑出了声,突然听到病房里响起一个冷冷清清的声音。
张敬一愣,扭头望去,才发现自己病房门口的沙发上安静地坐着一个女人,她就是徐。
“徐小姐,你什么时候来的?”张敬勉强想让自己稍稍坐起来一些。
“张叔叔,我来帮你!”徐走过来,扶起张敬的后背,又在张敬身后垫起一个枕头,让张敬能舒服一点。
徐真是很奇怪地女人,很难看到她有什么大喜大悲,脸上的神情一直都是淡淡的样子。
“对了,你昨天晚上,好像也被打了,不要紧吧?”张敬礼貌性地关心道。
“我没什么事。倒是要谢谢张叔叔,本来那个被刀子刺伤的人应该是我。”
“嗨,客气什么?我就是恰逢其会,呵呵!”张敬还没忘记开玩笑。
徐扯动唇角,就算是笑过了,走到饮水机那边,又给张敬倒一杯白水。
“张叔叔在中国是做什么职业地?”徐坐在张敬的床头,把水递给张敬。
“谢谢!”张敬接过水,浅浅啜一口“就像你看到的一样,我就是一个做商务的,为很多商家解决麻烦,从里面提取一些相应的报酬。”
“那這次我爸爸请您来,会给您多少报酬呢?”徐态度从容,就好像在和张敬扯家常。
张敬闻言眨眨眼睛,有点好笑,倒不是他不愿意告诉徐,主要是他还没和徐作龙谈过這个问题。
“其实,我和徐先生还没谈报酬的事。我相信徐先生,不会亏待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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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点点头,伸手把自己的手袋拎过来,从里面拿出一张支票,递给张敬。
“张叔叔,這里是五百万美元,请您收下。”
“嗯?什么意思?为什么给我钱?”张敬没有接。
“还是那个要求,希望您能在這次工作中,带带我哥哥徐炽,而且”
“而且不要管徐焰是吗?”张敬无谓地笑了笑,把头转向窗口“我想我帮不了你,這不是钱的问题。事实上,這次我来美国,帮徐先生做事本身就不光是为了钱。我只想让你们家地工厂生意重新好起来,你们的家事我肯定不会插手。”
徐似乎早就知道张敬会這么说,并没有表现出失望,支票也没有收回来,她把支票轻轻地放在张敬的枕边。
“张叔叔,也许你听我说一个故事,你就会改变你的想法。”
张敬望着窗外,似乎出神了,不说话,也没有什么表示。徐知道,张敬在等她的故事。
“其实這也不是什么故事,因为从故事的角度上讲,它太庸俗了,随便什么故事书上,都会有這种桥段。故事地主人公就是我爸爸徐作龙。”徐用一种很沉静、很平淡的声调开始她的讲述。
原来,這个徐作龙在宋小澜跑去华尔街后不久,就“旧病复发”又开始花天酒地的生活。只不过這一次徐作龙收敛了很多,也知道自己还有生意要经营。
偶尔有一次,徐作龙在一家酒吧里,认识了一位酒吧女歌手,而且巧的是,這个酒吧女歌手居然也是中国人,刚才美国不久。她的名字叫彭芳玉。
徐作龙义无反顾地爱上了她,展开疯狂的追求。
那个时候的彭芳玉,有点像现在的孙渔,都是孤身一个女孩子来到异国他乡,没有依靠,生活很艰难。再加上彭芳玉的身体还不太好,经常有病,這让她地生活就更加困苦。
也许她也爱上了徐作龙,又也许女人实在是需要有一个依靠,又也许不管怎么样,反正最后彭芳玉接受了徐作龙,第二年两个人就结婚了。他们结婚的时候,宋小澜还去了,酒宴上徐作龙开玩笑地问宋小澜,他的第一个孩子起个什么名字好?宋小澜就说,叫徐炽吧!徐炽這个名字不错,像太阳,有激情。
新婚之后,徐作龙非常地疼爱自己的妻子,两个人如胶似漆,要多恩爱就有多恩爱,而且那时候工厂已经步入正轨,生活无忧才有浪漫可言。接着,彭芳玉还给徐作龙生了一子一女,這让徐作龙对彭芳玉简直已经到了膜拜的地步。
可是,再浓的爱情也有平淡的时候,夫妻两口子过日子,不可能激情一辈子,生活本身就是很枯燥的过程。尤其彭芳玉生下两个孩子后,身体更差了,有很多方面都不能满足徐作龙,這时间一长,徐作龙老毛病就开始死灰复燃。
就在徐两岁那年,徐作龙偷偷跑去洛杉矶鬼混,這回是在夜总会里遇到了现在的徐太太,她的闺名叫翁星月。当时的翁星月只有十六岁,而徐作龙已经三十三岁了。翁星月的老爸是个烂赌鬼,还好嫖,欠了一屁股的债,索性把年方十六的女儿卖给了夜总会。
徐作龙看到翁星月的时候,翁星月正在哭闹,死活也不愿意去接客。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自然青春正茂,徐作龙在怜香惜玉之下,就把她给救了,连她那死鬼老爹的债都给还了。翁星月虽然那时候年纪还小,可却非常地懂事,也明白男女之间的勾当,她知道徐作龙为什么這么帮她。
最巧的是,徐作龙救了翁星月没多久,翁星月的死鬼老爹嫖妓时兴奋过度,死在了女人的肚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