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笑着对祁兴说道:“祁堂主,我会为你带路。”
“你不要命了!”花和奚恼怒地抓过她的胳膊,怒视着她,“你这是背叛,他不会轻饶你!”
秦雨却笑道:“阁主不是蛮不讲理的人,祁堂主只是前去说理,阁主不会拒之门外的。”
有了秦雨的允诺,祁兴便着手准备前往天一阁的事宜了。
因此事是江湖纷争,王凌燕集结了祁门的一队人马交给祁兴,一行人连夜前往天一阁。
秦雨因应了祁兴,费了许多唇舌才将花和奚说动,随着祁兴一道在夜里出发。
沈姜的身份不同于往日,事事不得自由,除了观望等消息,竟是帮不上丁点儿忙。
祁兴一行人走了两日,他也悬心了两日。
登基之初,饮食起居一切从简,他倒也习惯了。只是每日处理着堆积如山的政务,他深感帝王的不易,而做个勤政爱民的帝王更不易,何况是在这乱世之下,欲救民于水火的自立为王的帝王?
伺候在书阁外的婢女奉上一杯热茶时,双手抱着托盘立在一旁,见沈姜迟迟不去喝杯里的茶水,只得出声提醒了一句:“皇上,这是产自祁连山的雪玉蜂的蜂蜜茶,您趁热喝了吧。”
沈姜这才放下手中的奏折,端起青花瓷杯盏,抬眼打量了她一眼,脑中有些印象,随口问了一句:“你是跟随平清王的军队过来的慈儿?”
慈儿面颊染红,低低地应了一声:“是。”
沈姜微微笑道:“听燕子提起过你……这边不需要人伺候了,你歇着去吧。”
慈儿瞥了沈姜一眼,见他的心思已不在自己身上,只得垂首应道:“奴婢告退。”
沈姜淡淡地应了一声,看着她退出书阁,将未喝过一口的蜂蜜茶搁下,开口唤了一声:“外祖父。”
药罐子正歇在房梁上打着盹儿,听闻沈姜的叫唤,他倏地跃下房梁,笑嘻嘻地凑到沈姜跟前,道:“人家都送上门来了,你还将人赶了出去,真是不解风情!”
沈姜不理会他的打趣,只是向他抬了抬下巴:“您看看这茶是否有古怪?”
药罐子伸出枯瘦的手指在杯沿摩挲了一圈,笑道:“能有什么古怪?不过就是男欢女爱的合欢散罢了。”他一屁股坐在沈姜对面,翘着二郎腿,摇头晃脑地感叹着:“你这皇帝当得也太没劲了!你看看历史上的哪个皇帝不是三宫六院,数不清的后妃美人,你却偏偏守着一个人!人家小姑娘都暗示得足够多了,你喝下这杯甜滋滋的蜂蜜茶,采朵不一样的花蜜,你屋里那位也找不出理儿来……”
沈姜已听不下去他在此胡乱言语,默不作声地起身出了屋子,却见慈儿依旧守在屋外。他微微顿住了身形,在慈儿与他行了一礼后,一言不发地走了。
慈儿看着沈姜毫无留恋离去的身影,拼命忍住眼泪,转身,却见药罐子正咧着嘴看着她。
“小姑娘用错手段了!”药罐子凑近了一些,眼中闪着促狭的光,“他们夫妻本对你有些愧疚,你只要耐得住性子,他们会对你疏于防范,你的目的也能达到。”
慈儿躲开药罐子的目光,慌张地道:“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她慌张地离去,药罐子却在她身后笑着喊道:“你恨我外孙媳妇,所以才将主意打在了我外孙身上!小姑娘,好自为之吧!”
沈姜在院中见到在月下舞鞭的王凌燕,站在远处默默看了许久。直到王凌燕练完收了赤练鞭,他才快步走了过去,在王凌燕毫无防备之下,将人从身后抱了个满怀。
王凌燕转头笑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