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工头,不好意思啦这么晚还把你给叫来。”小邓笑得如往常一样天真温和,祁宿看得却直犯恶心。
“你他娘的抓我来干嘛?为了钱?”他一边跟小邓说话,一边快速分析周围环境,空气里充斥着酸腐的恶臭味,迷迷糊糊被人从背后偷袭后搬上车的时候他还有一点点意识,他隐约感觉到这里应该没有离工地太远才对,那么就应该是……垃圾场?
小邓点点头:“唔,你一定要这么说的话也可以。我们要转移,需要一个人质,谁让你和那人走得最近呢。”
转移?祁宿已经发现这里是一个仓库,好多皮肤黝黑的当地人正在为小邓工作,把一大堆黑漆漆的零件往各种各样的垃圾袋、垃圾桶里塞。
俗话说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祁宿在这个混乱的国家生活了那么久,帮派火拼、极端组织、民政冲突什么的见了不少,他自己没用过枪,但他看得出那些小小的零件可以拼凑出枪来。看来这可能是一个倒卖军火的非法组织,小邓大概不是最高领袖,虽然他平时的老实本分多半是装出来的,但祁宿看人也很准,小邓根本没有雄才大略的气质,估计只是这附近一站的负责人。
祁宿的脑子飞快运转,口中问道:“你说的那人是指傅之云?你们到底在玩什么把戏?”小邓潜伏那么久都没对他动手,偏偏今天动手,今天只有新工人的到来是不同寻常的。要说走得近,祁宿也只与傅之云多说了两句,他略微一想就明白关键在傅之云身上。
“你话会不会太多了!什么是人质懂不懂!听邓哥的话就行啦!”旁边几个小邓的手下上来就扇了祁宿几个巴掌,把他嘴角打裂了。
小邓好整以暇地盯着狼狈的祁宿看了一会儿,眼中掠过一丝淫邪,声音越发带有暗示意味:“小工头长得还真是白嫩啊,整天躲在车里睡觉,哪像我们晒得这么黑……”
旁边几个男人对视一眼,笑意古怪,他们听明白了小邓的话,解开与凳子连接的部分,祁宿被打得正头晕就感觉自己被放倒在地上了,满脑袋星星转啊转……转着转着,他眼前忽然出现一个画面,还是某个他已经遗忘的时间点,也曾被人这样绑着,关在黑暗的屋子里,周围是孩子和女人的哭声。
小邓三两下解开裤头,蹲下去扳祁宿的头,说:“给老子含一含,含得舒服了事成之后就放你回去,要不然……”
祁宿攥紧了拳头,心说他要真敢塞进来一定要狠狠咬掉,就在这时,外面慌慌张张跑进来两个男人,对小邓说:“人抓来了!”
小邓一皱眉,站起来把裤子穿好,略一思索,恨不得把这两人的脸摁到马桶里去:“蠢货!这么轻易就抓来了?”
他推开两人走出小门,果然见原本躺在仓库中间昏迷不醒的傅之云已经站了起来,灰蓝色的眼眸中没有丝毫情绪波动,看着小邓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手下们端着枪不敢轻举妄动,两个男人震惊地说:“明明给他打了药,应该到明天早上都醒不了啊。”
他们只知道注射了麻醉药就万无一失,殊不知傅之云承受过常人难以想象的耐药性训练,短时间内新型的毒品他都可以忍耐和克服,更别提是劣质的麻醉药了。
小邓冷笑一声,亲自把瘫在地上的祁宿拉出来,打开手枪的保险栓,抵在祁宿太阳穴上。
“好久不见啊傅之云,你说我们是不是很有缘,十年前我卖白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