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宿长大了要嫁给哥哥。”妈妈说这叫以身相许。
傅之云莞尔:“可你是男孩子啊。”
祁宿特认真地问:“男孩子不能嫁人吗?”他想了想,笑得露出虎牙,“那哥哥娶我也一样。”
傅之云摸了摸他的头发:“你长大以后就会懂了。”
后来,还是小男孩的祁宿患上了严重的创伤后应激障碍,无论怎么进行心理疏导都没有办法改变他神经质地坐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的状态,后来,医院组织了一批人给这次被极端组织绑架的所有生还的人质做了催眠。
祁宿就这样忘记了那个英俊的哥哥。
“哟,小工头出院了啊,怎么不多休息几天?”
“这次真是吓死人了,建完这栋大楼我还是早点回家讨媳妇儿的好,万一丢了小命就糟糕了。”
“是啊,有时候想想,金窝银窝还真不如自己的狗窝好!”
祁宿头上包着纱布,手还吊在脖子上,怎么着都不会好受,只对他们笑了笑。
不知道傅之云那伙人究竟是什么系统的,反正他们的速度非常快,一个星期内就清剿了这一片住宅区工地的军火残留,当地警方也积极配合,排查所有与此事有勾结的人,当然,他们对外的说辞是帮派火拼。工地上来来往往的车辆多,相对来说工作方式也很粗放,平时压根不会注意到那些运输车上究竟藏了什么,小邓正是看中这点便利才混进来大胆地运零件的。祁宿的叔叔总工头在警方的提醒下加强了名下所有承包工程的安全性排查,连垃圾都要翻上好几遍确定没问题,估计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情了。
祁宿从医院出来后,有一个叫老刘的跟他打了声招呼,说老大还忙着追查从这里流出去的零件去向,他们在附近租了栋楼当作临时集合点,祁宿有时候会偷偷用望远镜透过窗帘的缝隙去看傅之云,他坐在会议桌后面,修长有力、骨节漂亮的手指在桌上点了两下,正当祁宿把视线移到傅之云脸上的时候,傅之云忽然朝窗口望了一眼。
祁宿吓得望远镜都掉了,手忙脚乱躲进车里,耳朵热热的。
傅之云唇角勾起一抹含有兴味的笑意——这害羞的家伙什么时候才会直接找他说话而不是偷偷看呢?
最后傅之云一行人离开的时候,祁宿没有接到提前通知,本来也没人有义务通知他,他听到飞机巨大的启动轰鸣声才意识到他们竟然要走了。
一望无际的沙漠是悬停的天然机场,祁宿疯了似地在下面追,可他两条腿连狗都跑不过怎么可能追上飞机。
“傅之云!”
“我还有话问你呢!”
“混蛋!”
“混蛋你有种给老子下来!”
飞机中老刘自言自语:“怪不得老大这次要亲自来……”
“你在说什么?”小陈指着下面问:“那人谁呀?”猴子请来的逗比吗?
老刘富有深意地一笑:“呵呵,也许是我们未来的‘老大夫’。”
“大夫?医生?他不老啊……”小陈压根没听懂,老刘耸耸肩,不再说了。
可想而知,祁宿追得满头满身大汗也没追上,眼睁睁看着飞机开远了。
他一屁股坐在沙漠里呼呼呼喘气,突然听到背后传来熟悉的咳嗽声。
“你有什么话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