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跟西晏进行了不少绘画艺术上的交流,搞得傅之川都觉得自己媳妇儿要被拐跑了。他们俩互相视为知己,简直相见恨晚,聊着聊着就成了忘年交。画画算是西晏的小执念,可他重生后经常一拿画笔就有末日后遗症,手抖得不行,好在遇见傅之川之后,症状逐渐减轻,所以图夫人提出给他推荐名额让他继续学画时,他没有拒绝,因为他自己内心也很想念曾经的生活。
这四年里,除了在《噬魂》之后又拍了两部电影和一部电视剧之外,西晏就是跟着图夫人去做各种交流,也补补这时候的各种绘画技法和美学理论。
他的作品逐渐在国际上有了小名声,众人感慨图夫人育人之慧和识人之明,儿子已经很优秀了,还能把本职是导演的西晏教得这么好。图夫人倒是有些不敢当,西晏的基础她也不知道是怎么打的,反正不是她的功劳。
图夫人是首都第一美院的荣誉教授,并且还负责了一个国画班。西晏重生前不喜欢国画,他感觉国画太深邃,好像要七老八十的人画出来才有感觉,他那时年轻气盛体会不到精髓。现在死过一次,心态倒是成熟很多,反而被国画的魅力俘虏了。
“这很好嘛。”林教授说,“年轻人就是要多学点东西,更何况你基础这么好,不能浪费天分啊。”
“谢谢您的指导。”西晏经常跟第一美院的这些老教授交流,大家惊叹于西晏的才华,西晏也很虚心学习,他们的交情确乎是超越了年龄差距的。
学生们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们,没想到这年轻人还真是老师级别的?而且跟教授很熟的样子?
“有你负责我就放心了,那我先走啦。”林教授拍拍西晏的肩膀。
西晏送林教授出去,然后回到画室里,面对着学生们打量的视线,他有些紧张。
“这个……”西晏说,“你们开始画吧。”
学生们大眼瞪小眼:“可是你还没有说画什么。”
西晏尴尬道:“就是画垂丝海棠和工笔小鸟,要求每个人画十份,花的情态和小鸟的姿态都要不一样。册页每人十张都拿全了吗?”
“那老师你干什么?”
“……我跟你们一起画?”
全班哄堂大笑。
西晏耳朵都红了。其实他昨天熬了一晚上准备了一大袋资料,可以一下子巴拉巴拉两个小时结束一节大课,可是他现在紧张得啥都不会说。
“老师你应该先来个自我介绍。”有比较开朗的同学站起来说。
“哦,对,我姓西,向西的西,单名一个晏字。”
“所以你真的是西导演吗?”前排的女生都激动起来了。
西晏笑道:“我想姓西的导演不止我一个,但我刚好也是个导演。”西晏在绘画上的造诣这两年早就媒体扒得不能更干净,他藏着掖着反而没意思。
“啊!我是你的粉丝啊!”他话音刚落,顿时好多学生都拿起纸笔想上来要签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