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宿,所以到底是为什么呢?因为我下棋下得好?”
上官玉说这话的时候表情纯真得像个小孩,陶星对上官玉的好感度直线上升。可惜了,这么好的男人竟然就这样被一个恶棍耽误了。
陶星悲愤道:“太不是东西了!”
上官玉却很淡然,似乎是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小心被寨主听到了。我是无所谓了,家人全都去世了,在哪生活都一样。倒是你,他天天把你困在身边,你可得小心一点,实在不行也可以来我这躲一躲。”
陶星真心实意道:“上官公子你人挺好。”
上官玉笑笑,停下来:“到了。”
他们来到一座破旧的房屋外,上官玉分别和两个腰挂长刀的看守人说了几句话,一个看守的人离开,过了一会拿着一个小木盆回来,上官玉把小木盆接过来递给陶星。
小木盆里的东西是两只刚被宰杀的兔子和老鼠,它们的身体被砍成一段一段的,鲜血染红它们脏兮兮的皮毛,浓稠的一滩聚集在盆地;它们的眼睛凸出来,死不瞑目地瞪着前方。
陶星看了一眼就不想再看,刺鼻的血腥味猛烈地刺激着他的神经,让他有种强烈的呕吐欲望。
“好了,进去吧。”上官玉打开门,把陶星推进破旧房屋,“今天小李不在,它们没人喂,就麻烦你了。”
陶星刚跨进来就闻到一股难以形容的怪味道,陶星看清房屋里的景象,手中的小木盆掉在了地上。
在这间房屋里密密麻麻地堆集了成千上万条蛇!
木盆掉地上的声音引起了蛇的注意,它们昂起脑袋,用冰冷至极的、饿得发绿的眼睛看向陶星。
陶星猛地回头,厚重的大门被人从外面快速关上,发出一声闷响,电光火石之间,上官玉笑眯眯的脸在门缝中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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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油灯里的灯芯只剩下短短的一小节,祁寒坐在方桌前,昏黄的灯光柔化了他刚毅的脸部线条,祁寒揉了揉眉心,静候在一旁的侍女小月立刻上前轻声道:“寨主可是要歇息?”
祁寒没有动作,他在脑内想象他用命令的口吻说道:“你可以回来了。”
有微风吹过,烛火晃了晃,床帘飘起来又落下,发丝小幅度地摩擦着脸颊,除此以外再无声响。那些隐晦的寂寞伴随着命令的话语一起飞向不知名的远方,谁也不知道它们能否成功降落并得到回应。
算了。
祁寒点了下头,合上书本。
小月简单地收拾了下桌子,然后恭敬地退出门外。
木门被人从外面推开,祁寒脱衣服的手一顿。陶星的样子有些狼狈,祁寒微微皱起眉:“怎的如此晚才回来?”
陶星却没有正面回答:“山里晚上太黑看不清路,衣服被树枝划烂了。”
祁寒看了陶星一眼,陶星的声音没有往日的精神,神色也十分古怪。
祁寒抬起陶星的胳膊,陶星大臂处的衣服烂了,观裂口,确实是树枝所划。他没再多问,放下陶星的胳膊:“明天随我出山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