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来就跟陶乐那样的女人凑活着过一辈子吗?”
“……”魏杨当然不想,他承认当时拥抱住陶乐那会儿,他是觉得非常高兴,但是那股高兴就是单纯的针对自己能够拥抱别人了而已。
并不是对陶乐这个人有意思。
魏杨听到这一句话,想都不想地说:“不甘心!”
陈良安坏坏地笑着说:“那明天就乖乖跟着我走。”
魏杨不信任地问:“你该不会又准备把我带到妖窟里面吧?”
陈良安得意地说:“今天都差点儿把好不容易才康复的你打回原形了,要是我在带你去见那种人,那你这一辈子都不要想着好了。而我呢,又是所有的人里最希望你好的哪一个。”
魏杨漫不经心地问:“莫非你还在觊觎着我的身体?”
陈良安无语:“勉强也算。”
他就是想看看昔日守身如玉的男人,放荡成性是什么样子。
当然,他最想看到的并不是魏杨放纵,而是看魏杨放纵之后又恢复洁癖的样子。
陈良安觉得那样的场景肯定能够刺激自己,让自己有努力工作的动力,谁叫他这个人这么恶趣味呢。
他的唇角不自觉地上扬,那个弧度就像是紧紧贴在刀锋上的发丝,稍有不慎就会被斩断。
魏杨坐起来,打量着房间里面,戒备地问:“那你有没有在我的房间里装摄像头?”
陈良安想吐血:“我还没有那么变态!”
他喜欢危险的东西。
这个危险是指能够让人的身跟心都会觉得刺激的感觉,能够让人的脑袋的皮层失去感觉,身体却能产生酣畅淋漓的留恋感。
魏杨这才放心地坐下,陈良安一般不会说谎:“那你说那你觊觎我的身体?”
陈良安淡定地说:“想看你难受得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洗澡,也算是一种觊觎?”
魏杨:“再见。”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跟魏杨通过电话的原因,总之魏杨心中的郁闷也减少了不少,随便地躺在沙发上,竟然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梦中女人银铃般的笑声在耳边响着,魏杨分明清楚这就是简单的在做梦,可还是不自觉地沉迷其中。
他想看看拥有那么让人心动声音的人究竟是谁,可那女人却始终躲在迷雾之中,他努力地去靠近她,她却像是在跟他捉迷藏似地,又躲入更深的迷雾之中。
这个夜晚,无比的漫长,好在他有尽头。
清晨。
露珠压弯了树叶,重重地砸落在地上。
池子旁边,中年男人双手按着刀身,一下又一下地摩擦着。
陶乐刚被姜主厨的电话吵起来,刚从客厅里冲出来,就看到父亲在磨刀,他的神情是那样的专注,他身边的光芒是那么的柔和,恍惚之间,让陶乐产生一种那不是她的父亲,而是一个从唐诗里走出来的隐士。
低调,淡然。
她缓缓地走到父亲的旁边蹲下,一双眸子里面写着期待:“爸,你怎么起来这么早磨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