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药
谢二他娘平日里是厨房最后一个走的,因为最后一个总能享受到不为人知的福利。
但在心肝儿子提出了要求,她不得不应。
谢二家母子俩手脚不规矩众所周知,然而不知为什么还是家徒四壁的样子。谢二他娘点了蜡烛,昏黄跳跃的烛光将两人的影子照得抖抖索索。
……
“有这事?”
“是啊,娘,现在怎么办?”谢二那天手里是攥着缰绳将断不断的地方赶着车回来的,到了谢府他手心都被磨破了。
从喂马到驾车都是他负责,检查缰绳是否结实这种事情,他是推卸不掉责任的。
谢二此前是很感激那个出来提醒她们的高人,但是感激归感激,他只想让此事成为秘密,一旦发现对方有泄密的可能,就由不得他先下手为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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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平日里一样,谢府一旦入了夜,主子们就陆续入睡,下人们也会放轻动静。
除了值夜的。
谢财掌着灯慢悠悠地走着,上半夜他值完了,这会儿换了人,他也好回去。
想着回去趁家里人都睡着了,他也好喝点小酒了,心里美滋滋的。
这样想着,他打了个呵欠。
一揉眼,眼前多了个黑影:“啊!”
蜡烛掉到了地上,滚了两滚,就全熄了。
谢财没去捡:“谁啊?”
对面一个低声:“我,谢二,财叔。”
谢财:“……你怎么在这儿?”
对方嘿嘿一笑,谢财听到悉悉索索的衣料摩擦声,然后是水流哗啦啦的声音。
于是谢财笑了一下,把蜡烛捡起来,也没再点,等他习惯了环境之后,借着微弱的月光慢慢走了。
也就没看到谢二手上拿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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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个晴天,王氏懒懒倚在床头,昨日听说抓住了一个偷儿,还是自己请的湘芸阁里的绣娘。本拟着今日审问一番,但她实在提不起精神。
就叫下面的人直接送官追究,便到时候有个什么偷的东西也能一五一十的交待出来。
至于湘芸阁那里,她也叫人问过了一同的几个绣娘,琳姑还为表清白,让人进去搜查了一番。
她出阁前的衣服就常出自琳姑之手,自然相信她同此事无关,那几样证物,她也一一看过,作为一个绣娘是不可能有的,但也不是谢府的,这事只有官府才能弄个明白了。
据琳姑所言,这人确确实实是个普通的绣娘,且是新来的,本想将她带来学些东西,谁想竟然这般人品。
这事儿陪房在她面前也说过,是想让自己的儿子立个小功,好涨涨脸,由他来办。
王氏也就觉得到此为止了,她还有别的事情要上上心。
贺祥云趴在草堆上,很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