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就算查到某个人身上,却碍于对方的身份原因,不得不将案子尘封,成为一桩悬案。
片刻,顾景熙就转移话题:“阿瑶,可有吃的?”
孟瑾瑶回道:“有的,都在小厨房里热着,我这就让人去端过来。”
顾景熙温言道:“阿瑶,你坐着,我去吩咐丫鬟就好。”他言罢,就转身出去。
用过饭,顾景熙去净室洗浴一番,然后回房休息,却罕见的失眠了。
孟瑾瑶也没睡着,轻声问:“夫君,你还在想行刺太子殿下的幕后主使?”
顾景熙“嗯”了一声,转而道:“一时半会儿也结不了案,暂且不想了,我们睡吧。”
因太子的离世,京城也笼罩上一层阴霾。
皇后娘娘病倒,景文帝悲痛欲绝,不见大臣,底下的官员都战战兢兢的,生怕做错点什么触怒皇上,礼部在筹备太子的丧事,停灵七天后下葬,文武百官前去送葬。
太子下葬后,景文帝又像个没事人一般处理政务,接见大臣,正常上朝,情绪也稳定,只是人消瘦了许多,可正因如此,底下的大臣才担忧。
而这时,也到了十二月底,即将除夕。
往年的除夕,宫里都会设宴宴请大臣,有诰命的大臣家眷也可进宫参加宫宴,而现在因太子离世不久,景文帝和皇后都在悲痛中,太后娘娘失去最优秀的嫡长孙也陷入悲痛,没那心思设宴。
除夕那天,官员开始放年假,大家都早早的就回府,与家人团聚。
张氏和陈氏在筹备今晚的家宴,去年时,孟瑾瑶也帮忙筹备,如今她大着肚子不方便,便让她歇着,不必忙活。
陈氏刚进屋,见张氏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便问:“大嫂,你想什么呢,怎么心不在焉的?”
张氏轻叹:“明日就是新年了,我们家萱宜还没回来。”
陈氏回道:“大嫂,萱宜刚从张家回来了,如今应该是去了寿安堂,去给她祖母请安了,估摸着晚些时候会来见你。”
张氏一脸错愕,语气中带了几分责怪:“这丫头,回来都不告知我一声。”
闻言,陈氏甩给她一个眼神,让她自个儿好生体会。
张氏心里委屈,她明明是为了萱宜好,这才会着急萱宜的婚事,到头来还成了她的错?
陈氏提醒道:“今晚家宴,不该说的话,大嫂还是别再说,免得把家宴搞砸了。”
张氏:“……”
她是这种扫兴的人吗?
陈氏望着外面贴窗花的仆人,道:“转眼间,又是一年,家里很快也要添新人了。”
张氏下意识就问:“修宏的婚事要定下来了?”
陈氏回道:“是三弟妹肚子里的孩子,看这肚子,估计会是个男孩。”
闻言,张氏抿了下嘴,也认命了,她的儿子没有做世子的命,就算这胎是女孩又如何?三弟妹那么年轻,还能继续生。
陈氏觑了觑她,妯娌多年,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这就是命,期望越大,往往失望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