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按逸云了解,北戎、南疆与西蜀,即便同气连枝,多半也是私下彼此提防,猜忌不断,”盛逸云起身拱手向夫子一揖,“故而,逸云觉得保全赝朝的最直接有效的办法当属‘挑拨离间’!”
“哦?皇弟倒是说说看,如何个‘挑拨离间’法?”
看起来太子对盛逸云的回答颇感兴趣。
“先韬晦藏拙、假意示弱,私下再选出几位能言善辩,果敢睿智之人悄然出使各国,收买他们的权臣,令他们在各自王上面前进言,从而使得三国之间猜忌更重。”
“哦……”
程夫子单手支颌,手指在案几上轻轻叩了几下,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而是接着点了林岸霄的名,让他说说他的策略。
“夫子,岸霄以为首当其冲的自然是合纵连横。”
林岸霄起身先对着程夫子行了一礼,继而斜过身子对坐在门口的盛逸鸣亦抱了抱拳。
“我们可选择与其中实力最弱的一方联合,比如北戎。岸霄以为,他们三方若是合力攻下赝朝,以北戎的实力他们自己也该明白,即便分也分不到多少赝朝土地。就如唇亡齿寒的道理一般,赝朝若是被灭,下一个被灭的必然是北戎!”
盛逸鸣微笑点头,看样子极是赞赏林岸霄的冷静。
“若是我们与北戎各出所长,同心协力,远的不说,势必能在一段时期内令其他两方有所顾忌。从而为我们自己争取更为充足的时间。”
“嗯!”
程夫子似乎对林岸霄的回答也颇为赞赏,微笑着点了点头,继续寻找下一个目标,“还有谁想好了?……楼阚,你砸那案几作何用?”
“夫子,楼阚觉得争霸靠的就是实力!二殿下那套阴谋,林岸霄那套阳谋,虽说都是好点子,但要想不被欺负,最重要的自然非富国强兵莫属!”
楼阚性子耿直,向来快言快语,从来也想不到他的话是否会得罪谁。
“嗯,但富国强兵可不是砸案几砸出来的。”程夫子朝楼阚比了个坐下吧的手势,楼阚摸摸后脑勺嘿嘿一笑,坐回自己的位置。
“廖齐,说说你的想法。”
廖齐顿了半响才安静起身,默默地拱手向夫子和太子拜了一拜,又凝神静思了一瞬,这才慢悠悠启口。
“廖齐不才,这个问题实难一口定论。富国强兵自然是要的,可在富国强兵之前急需加强的怕是边疆守卫;离间之计也必是要使的,可派何人去,用重金收买何人管用,却是一门学问;能够合纵连横自然最好,然而列国环伺之下,北戎是否真敢于同我们携手并肩其实……也成问题!”
“呵呵,你倒是想的深。”程夫子抬手捋捋胡须,“照你这般瞻前顾后地思虑下去,怕是不等你想出办法,赝朝就已经被他们分完了吧!”
“这……”廖齐不好意思地用手蹭蹭鼻尖,讪讪地笑了。
“骆云清,本殿下想听听你的高见,如何?”
骆云清始终望着讲台旁青烟缭绕的香炉发着呆,看样子其他人的回答根本没进他耳朵里去。
听到太子叫他,他起身施了一礼道:“云清不敢!太子殿下,夫子,在云清看来,如此情形就好比兵家以少对多,以弱对强。若想取胜,云清以为,硬拼自然是不行的,唯有——出奇兵!”
“哦?……说说你出的是什么样的奇兵?”
程夫子猜不到骆云清心中所想,颇感兴趣地倾身向前。
“云清以为北戎,南疆,西蜀不比我们赝朝,这三个封国如今在政局上皆存在一定程度的不稳。既不稳,则多变数。来自外部的变数先不说,单说他们内部,即便没有王族之变,也存在外戚之险。”
程夫子显然已经明白了骆云清所想,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