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尽玄勾唇一笑,全然不在乎盛逸云的冷嘲热讽:“二殿下,箭,您还剩两支。”
“哼!本殿下倒要看看,这回,你如何再玩一箭双雕的把戏!”
盛逸云再次挽弓,遒劲的肌肉胀满墨黑的袖管,透过质地上好的布料显出霸气的纹理。
与上次一样,这回被搭于弓弦之上的,仍是两只漆黑箭羽。
“嗖~”“嗖~”
凭空响过极快的两声,但见两只黑色箭羽一前一后,后者的箭尖几乎紧贴着前者的箭尾形成一条直线,笔直地朝着木栏上挂着的黑色丝带迅疾飞去……
“噌~”“噌~”“噌~”
南尽玄那边却是极快地三声。
“啪嗒!~”“啪嗒!~”
正在前面飞驰的两支黑色箭羽被随后而来的两支白色箭失从侧面撞个正着,两声脆响之后双双折断在地。
空阔的草场上方,一时只剩了南尽玄最后射出的那支白羽翎箭仍在向前飞驰,而那箭羽的目标——正对着敷手吊于木栏之上石掣的心口!
“刺啦!~”
说时迟那时快。
眼看闪着寒光的箭矢就要刺入石掣胸口,却募地从旁冒出一股大力,硬是推着白羽翎箭尖锐的箭尖偏向了一旁的木栏立柱……
“嘭!~”
闷响过后,原本光滑的木栏立柱上赫然多了一红一白两只箭矢。
“啪嗒!~”
风过,携走石掣胸前一片被箭尖划破的衣襟,也顺带将那两只看似钉入立柱之上的箭羽吹落在地。
淡黄草丛间,一红一白两只完整的箭羽反射着半空刺目的阳光,格外显眼。
在红色箭矢的朱漆箭身上,一个隶书的“霄”字端陈其上,宠辱不惊。
“你们的五箭皆已射完。”林岸霄放下手臂打量了身侧剑拔弩张的两人一眼,“看来,今日岸霄倒是凭白讨了个大便宜!”
话毕,他利落弯弓,“嗖~”“嗖~”“嗖~”“嗖~”但听四声响过,四条黑色丝带所挂铜球应声而落。
“黑色丝线断,林公子得玄世子鹰嘴茶具一套!”
……
“黑色丝线断,林公子得玄世子慧云大师狂草一帧!”
……
“黑色丝线断,林公子得玄世子象牙骨制围棋一副!”
……
“黑色丝线断,林公子得玄世子百草丸一粒!”
……
远处木栏之下,负责捡拾铜球的太监每拆开一颗被射落的铜球便扬声唱报一句,每一句都是——黑色丝线断……
“林岸霄,你够狠啊!玄某的这点儿宝贝全被你呼啦走了!”
“承蒙玄世子礼让,”林岸霄冲南尽玄抱拳一揖,大言不惭地笑道,“这大约便是蚌鹤相争,渔翁得利吧!”
“呵呵,愿赌服输,我南尽玄认了!”南尽玄大大方方地回以一揖,面上并无任何不快。
转过身,他扬声对远处立着的侍从道:“阡城,备马,回城!”
“慢着!”一只手臂募地探出挡住了南尽玄的去路,“玄世子,本殿下不服,我们再来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