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凤珏朝云瓷宁和温与卿招了招手,示意两人凑近听话,“现在自然是随身带着,可毕竟是几张纸,我平日里带着也不方便容易损坏,所以还是得找个安全的地方藏着才是。”
“那……七殿下的意思是,藏在何处?”温与卿肯定已经被人盯上了,藏在他家不可能,云瓷宁和凤珏更是重点对象也藏不得。
凤珏左右瞧了瞧,勾唇一笑:“会试之前我们曾经在客栈定过房间,不如,就把原稿放在那客栈的柜子里头。”
温与卿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凤珏的提议,云瓷宁却惊呼道:“放客栈……那也太危险了,得多找些人看护着才行!”
“小白瓷!”凤珏无奈地翻了个白眼,“你就不能小声一点,不要一惊一乍的。”
邻桌坐着的人耳朵微微动了动,继续往下听。
“要是找很多人看护,岂不是等于在和凤允说:快来偷原稿啊,我就把原稿藏在这里!这叫弄巧成拙,你知道吗?”凤珏一副教育她的样子,同云瓷宁讲道。
云瓷宁吐出一块儿鸭骨头,闷闷道:“哦。”
“总之,先保护好这份原稿,咱们,走一步算一步吧。”
“你都听清楚了?”凤允负手于身后,看着眼前跪在地上回话的手下,威严地问道。
若仔细去瞧,定瞧得出现在这跪在凤允面前回话的人,正是方才那个坐在云瓷宁他们旁边独酌之人。
那人重重地点了点头,“听清楚了,云姑娘说原稿上头还印着题名章章印,七殿下说要把原稿藏在会试前定过的客栈房间里头。”
“题名章……”凤允一惊,这才想起来贡院里头一个考官来给自己通风报信过,原来盖上题名章的东西不是凤珏的书,而是温与卿的原稿!这就很麻烦了,来回在大厅之内走了好几趟,凤允的眉头深深皱起,“快,去把天佑府尹和何远给本王叫来!”
原本他打算揪着这个题名章的事情好好参凤珏一本,说他知法犯法,将带有题名章印的东西私藏起来,却不想,这题名章印好巧不巧竟然印在了温与卿的原稿上。
看来这原稿是不毁不行了,哪怕是失去了凤珏的把柄。
凤允深吸一口气,此刻接到凤允话的天佑府尹和何远早已屁颠屁颠地进了四王府,“下官参见四殿下,不知四殿下召下官来有何事啊?”
“天佑府尹,听闻今日你让七殿下给你下跪?”凤允换上一副冷冷的面孔,全然不似方才那般手足无措,坐在大厅中央的椅子上,发问道。
天佑府尹本以为凤允要交代他关于案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