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这宁丫头不帮着自己未来夫君也便罢了,怎么这伙儿竟替老四说起话来了?
“阿宁如何作证?”皇帝陛下问了一句,道。
“会试之前,阿宁曾去过七殿下府上,他的府门前一样被那些送礼之人堵得水泄不通,为了能够出门,七殿下迫不得已只能想了个翻墙的法子偷偷溜了出去,为此还把袍子都划破了好长一道口子!”云瓷宁一边用手比划,一边绘声绘色的讲着,表面上再替凤允开脱,同意凤允所说,可往深处想,这分明还是向着老七。
凤允和凤珏都被送礼的人堵在门口出不去,人凤珏就是爬墙也不收礼,怎么你凤允就收了?
思及此,皇帝陛下目光自云瓷宁身上又转移到了凤允那里,道:“你寸步难移,故而收了那些礼?”
“儿臣不敢!”凤允慌忙反驳,“儿臣……只当那些东西寄放于王府之中,连开封都不曾,更莫要说收下了。会试本是父皇选举贤才的重要活动,儿臣怎会成为徇私舞弊的帮凶,收下赃物呢!求父皇明察!”
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感天动地。皇帝陛下眯了眯眼,“好,朕暂时相信你一回,明日早朝审何远与天佑府尹时,老四你也来,顺道把你说的那些没有开封的东西一同带过来。”
跪着的凤允总算是松了口气,答道:“儿臣明白。”
待起身时,后背早已被冷汗浸湿了一片。
皇帝陛下看了看外头的天色,此刻宫门早已关闭,又怕云府无人来接云瓷宁,便道:“阿宁今日便宿在皇宫吧,皇后宫中还有偏殿空着,也不麻烦你再回去一趟,明早你也上朝。”
“我?上朝?”云瓷宁惊讶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尖,她又没个什么官职,怎么上朝。还让她今晚睡在皇后宫中,着实让她受宠若惊。求助似的看了一眼身旁的凤珏,凤珏果真双眉蹙起,有些不太同意皇帝陛下的安排,“父皇……”
哪想话还未说罢,皇帝陛下便又继续道:“怎么,阿宁也是朕的外甥女,朕还能害她不成?”又转头吩咐小太监去云府送信,给苏忆兰云君成报个平安云云,这晚云瓷宁算是非在皇后宫的偏殿休息不可了。
皇帝陛下的确没有害自己的意思,好吃好喝地伺候着,殿内的丫鬟少说也有上十个,皇后同自己素来没什么恩怨,连见都未曾见着一面。
云瓷宁就这样迷迷糊糊地躺在榻上休息了一夜,天蒙蒙亮时,被外头宫女的说话声给吵醒了。
有些口渴的云瓷宁方掀开帷帐便有个小宫女迎了上来,细声细语道:“云姑娘醒了?”
“啊……”云瓷宁张大嘴巴愣愣地点了点头,难道她这样子不像是醒了,还在梦游?方预备趿拉着鞋去倒杯茶喝,那小宫女又道:“奴婢替云姑娘更衣。”
云瓷宁浑身一抖,“不……不用了。”
“姑娘不必客气,这是奴婢们的本分,若是伺候不好姑娘陛下怪罪下来,奴婢们小命难保。”站在床边服侍的另一个小宫女也迎了上来,劝道。
“我……我就想喝口水再睡会儿……”没想起来啊,你们为啥要给我更衣?云瓷宁清楚的瞧见,两个丫鬟的嘴角抽了抽,好在那个子较高的反应快,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桌前替云瓷宁倒了杯茶递给她,道:“姑娘请用茶。”
“谢谢。”云瓷宁捧着茶润了口嗓子,没想到她这一声谢谢让两个宫女受宠若惊,当下便跪了下去,道:“奴婢惶恐。”
云瓷宁又是浑身一抖,这宫里头呆的可真不舒服,动不动就“惶恐”、“该死”,怕她就算是磨破了嘴皮子一时半会儿也不能让她们改过来,索性又瘫在床上睡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