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圈,周围却无人再站出来给天越门说话,反而都用敬佩的眼神打量凤曲。
得罪一个江湖人,可以。
得罪一个武功高强的江湖人,值得考虑。
得罪一个武功高强,且有瑶城侯作为靠山的江湖人,那不就纯纯有病?
凤曲看向受害者的目光更加怜悯:为了二公子听琴的兴致,我们还要吵吗?
男人:
他磨了好一阵牙,看向自家少主。
而少主的表情比他更加不甘,袖子下的手紧攥成拳,还是代他道歉:只是误会一场,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少侠若是有意,过两天来天越门做客,就当我们给你赔不是了。
挨打的男人也跟着附和:少侠、大侠,刚才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您。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往心里去,就放过我和天越门吧。
那不是皆大欢喜嘛!凤曲拊掌微笑,大度地把奉茶小婢往前边带了带,声音稍低些许,最后辛苦你,向她道歉。
奉茶小婢连忙摆手:不用不用。
别害怕。凤曲说,你不会继续留在这里了。
小婢微愣,却见面前九尺高的男人立刻折腰,恭恭敬敬伏在地上磕了一个响头:是、是,都是小的冒犯了大侠和这妹子,小的罪该万死,小的再也不敢了!
你愿意原谅他吗?凤曲问。
小婢浑身僵硬,好半天才点点头:原、原谅。
她原谅你了,希望你以后也不要再做这种事。凤曲倾身扶起壮汉,还要制止其他想做这种事的坏人,可以吗?
对方当然不敢拒绝。
至于被自己无视了半天的天越门少主,凤曲对他笑笑:做客就不用了,你们是要向这姑娘赔罪嘛。
阿珉看罢闹剧,语气更疲惫了些:「你还没明白天香楼是什么地方吗?」
不,我明白了。凤曲轻轻护着小婢,二人一道走出人群,他在心中作答,但现在还是早晨。
「天香楼的业务应该和早晚没有关系。」
我的意思是,她都不到及笄,她的人生还在早晨呢。
小婢的局促不安几乎不用刻意观察,凤曲知道她在害怕什么。
她也注意到了引烟的眼神。
她怕这一次得罪了天越门,以后他可以逃之夭夭,可天越门随时能找她的麻烦。
反正我们队伍还差三个人嘛。凤曲带了几分讨好意味,尝试着和阿珉商量,她顶多就十二岁,现在开始习武的话也不算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