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没有不适。阿珉说。
凤曲反应了一会儿,意识到他是说,这次动手,阿珉没有忽然失去意识。
换言之,之前和商吹玉共处时的意外,显然不是普通的巧合。
战局已定,在后土娘娘额心被破的一瞬间,一楼的黑雾已经开始退散。
失去黑雾的滋润,刚落地的蛊虫也很快萎靡不起,被阿珉一脚踩灭了生机。
守楼人尚存一口生气,他挣扎着睁开眼,目光定定:主人
凤曲以为他是在向主人求救,心里惴惴,担忧地打量四周,唯恐还有守楼人的同伴。
然而,顺着阿珉的目光,他发现守楼人的眼神竟是牢牢锁定在自己身上。
主人守楼人继续呼唤,一声比一声更加低沉。
但他的目光近乎痴迷,分明被剑钉在地上,手指还在空中毫无逻辑地抓向阿珉。
「他在说什么啊?」凤曲顿觉恶寒,「阿珉,他在叫我们主人?」
阿珉皱了皱眉,攥住剑柄,作势想要拔出。
凤曲急忙阻止:「我们不能白来这一趟吧!至少问点什么?」
你问。阿珉说罢,便将身体交还给了凤曲。
守楼人方才道袍拂尘,看着还很有一番仙风道骨的气韵。
但现在凤曲见过他口吐蛊虫,实在不敢再把这人看作仙道,直接问:你在叫谁主人?
守楼人目中空空,良久:您是您。
你知道我的身份?
是的主人,是您
凤曲彻底疑惑了。
他从未被人叫过主人,更别提这种和蛊沾边的,一看就不对劲的人。
为什么说我是主人?还有人和你一样吗?
凤曲顿了顿,沉吟着问:难道连天权也是你们的同党?
您的奴仆遍布大虞主人。守楼人喘息着,竭尽所能地传达着自己所知的一切,天权和我们无关,主人,我们只忠于您。
也就是说,他们这样诡异的阵法和举动都不是因为天权。
天权是独立于这场意外的,和这家伙无关的未知角色。
凤曲皱了皱眉,继续问:你们是扶桑人?且去岛岛主的蛊也是你们下的?要怎么解?
守楼人的气力已不足够支撑他继续抓向凤曲。
他努力维持呼吸,回答:不是。不是。属下不知道是什么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