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我要给你上药,其次逃出去,再次你身体太冷了,回家后一定要喝姜汤。最后再考虑找天越门和幕后黑手算账,到那时我陪你一起。
商别意忍俊不禁:好,你一定要陪我。
我当然要陪你,我也要找他们索赔的!说起来,天越门是不是很有钱?我要让他们赔多少呢?
商别意道:他们刚死了少主。
凤曲:
凤曲不敢看地上的方敬远:那是雇主和鸦的手笔,我就是个搬脑袋的呀!
商别意又禁不住笑了。
凤曲爱看他笑。
虽然商别意应该惯常挂着笑,以至于眼角都有轻微的笑纹,但凤曲看得出,和自己相处时,商别意的笑要比对其他人的更真切些。
或许是觉得他俩都快死了或许是觉得他比较笨,敞露一点真心也不危险。
商吹玉的笑有些孩子气,总是上一刻委屈,下一刻破涕为笑。
而商别意就显得成熟很多,笑的分寸、笑的深度,就连笑声都有特意的把控。只有眼眸里闪闪的光亮不能控制,凤曲偶尔瞥见商别意眼里的自己一道模糊的影子,但笑得傻里傻气。
凤曲,你有没有想过,雇主为什么要为难你?
不知道,方敬远也没说明白,可能我长得不讨他喜欢。
你长得无可挑剔。
真的?凤曲道,那我长这么好,雇主也不怜香惜玉。
商别意又捺不住笑:如果我是雇主,一定舍不得为难你。相反,我会招安你,说服你成为我的助力,你想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
为什么?就因为我长得无可挑剔?
这只是原因之一。
那是因为我功夫好?
不,那个最不重要。
凤曲怔了刹那,旋即大笑,用笑声掩盖那一瞬间的心惊。
一直尝试挣脱的手腕终于有了一点进度,能够勉强触碰到九万里临走前丢来的伤药。
凤曲背过身子反着手,把药瓶的盖子拧开,再用手指蘸上药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