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吹玉耷拉着肩,暂且没动:可以吗?老师,我是来赔罪的。
进来吧,坐下说。凤曲好笑不已,把人硬拽进来。
商吹玉也没错过几乎堆成小山的礼品,但眉头一皱,自觉找了张凳子落座。
穆青娥问他:赔什么罪呢?就空着手来?不会还要我们请你的晚饭吧?
商吹玉冷着脸答:和你有关系?
又来了又来了,这俩又要吵起来了。
凤曲长叹一声,一手挡住一个,乞求似的:不准吵架哦,都乖乖的。
商吹玉对他百依百顺,果然安静下来。
紧跟着,他又小心翼翼觑一眼凤曲的神色,像是确定凤曲的心情如何,才问:是同伴的话,就可以随便到老师房间里聊天吗?
凤曲:嗯?
穆青娥:呵。
她就说这家伙最擅长跟人纠缠不清。
我是来向老师赔罪的,有关方敬远一事,如果我能更早发现方敬远不对劲
谁能事先发现这种事,不要多想啦。
不,都是有迹可循的。那天他们在天香楼欺侮映珠,就是为了引我和引烟亲自接见他们,想要套取瑶城分考的情报。商吹玉道,不过被老师阻止了他们得寸进尺,而后我和老师重逢,也顾不得跟他们虚与委蛇再后来,就是花魁大选当日,商别意的三千金着实伤透了天越门。
凤曲问:天越门也想当盟主吗?
穆青娥哼了一声:与其说想成为盟主,不如说是想拥有更大的权力。自古而今,江湖总是人最多、事也最多的地方,权争不只在庙堂之上,处江湖之远,也逃不掉人心的权欲况且,天越门现在连生存都难以维持了。
说到这里,穆青娥看向商吹玉:我们不是从天越门拿到了方敬远和元凶勾结的书信吗?把信交给观天楼,查一下背景,是不是能给商别意找点麻烦?
凤曲却摇摇头:他不怕这个。
你怎么知道他不怕?
直觉?凤曲笑笑,可能因为和他有了一晚上的交情,就自以为有点了解他了。
闻言,商吹玉眸光微闪,目光停在了某处。
那是被凤曲信手丢在盥洗架上,商别意硬塞给他的手帕。
因为那张手帕,过去几天了,这间房里还能闻到微淡的和商别意相似的香气。
就像商别意趁他不留神时,染指了他敬爱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