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瑜两面为难,劝不能劝,退不好退,身边华子邈还急得直跳,好几次都差点和对立阵营动起手来。
好在秦鹿终于看够了戏,慢悠悠开口:
想出城的,一刻钟后留在大堂等我。其余少侠便先回房吧。
说罢,他站起身子,在所有人诧异的注视下款款登楼,一句多余的寒暄也没留下。
众人面面相觑,很快便有人重重一哼,快步上楼,也有人咬紧牙关,一屁股在大堂落座。华子邈和曹瑜都还惦记明雪昭的安危,自然不可能离开,二人毫不犹豫也向楼上走去。
临分别时,还听到堂内窃窃私语,一群人喜不自禁议论着秦鹿的来历和对未来的畅想。
可曹瑜心中总是不安。
说不出理由,他就是觉得秦鹿隐瞒了什么。但曹瑜没有证据,也没有心情再关心这些。道不同不相为谋,他很清楚,此刻逗留大堂的人,也不可能是他未来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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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曲以为自己一定睡不着觉,但真的沾到枕头时,强烈的困意上涌,他竟然睡得格外安稳。
等到睡醒已近午饭时间,凤曲心下懊悔,可身体实在疲惫到了极点。不管是和胡缨的惊魂一战,还是后来和有栖川野的殊死较量,直到现在回想都还心有余悸。
当时并不觉得,一旦躺下,才发现四肢重得出奇。
秦鹿想必也是看出了他自己都没发觉的倦意。好险好险,这要是在关键时刻犯困,差点就要给同伴添乱了。
阿珉随他的苏醒而恢复意识:「叫你睡觉是应该的。」
凤曲起身盥洗,信口道:你也正好睡个好觉,不是吗?
「我没睡。」
你吹吧,你睡得比我还死。噢,你早就死了。
「」
两人谁都没有为之前那次吵架道歉,但一来一往竟然都默认对方递了台阶。
于是双双就坡下驴,好像那天的事情不曾发生,依然还是如旧交流。
凤曲收拾好衣装,又把佩剑带上。
刚走出门,却见秦鹿也恰好过来,手中摇着一把折扇。那把折扇曾在他和有栖川野缠斗之时露面一次,凤曲看得眼熟,猜测这就是秦鹿的武器。
虽然折扇和女裙实在不算相称,但被秦鹿摇在手里,还是显得芝兰玉树、风流无匹。
夫君可算醒了,妾身正有要事和你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