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他而言,商晤和商别意无限趋近陌生,哪怕父兄都再三强调所谓的血浓于水,商吹玉也并不觉得有什么感情。他们做了善事还是做了坏事,他都不会因此感到骄傲或者屈辱。
况且现在已经找到了老师,找到了这个现存的唯一善待柳吹玉的人,他已经感到非常满足了。
对谈间,方才四处奔跑的小孩又从巷子里钻了出来。
他好像摔了一跤,一身的尘灰,扯着嗓子嚎啕不休,一路喊着娘,踉踉跄跄往一户宅子里钻。
途中一个不慎,小孩一头撞上了路中央的凤曲。
额头恰好磕在凤曲的剑鞘,本就哭得皱巴巴的脸蛋顿时变得更可怜了:呜哇!娘!!
凤曲一惊,身边商吹玉已经皱眉去拉小孩。凤曲急忙把他挡开,哭笑不得地蹲了下去,同小孩平视:撞到哪儿了这是?啊呀,是额头啊
他一边说,一边拈起衣袖帮忙擦灰:不痛不痛,把脸擦干净,换身衣服就不痛了。来,哥哥帮忙吹吹。
小孩愣愣地被他拉近过去,温暖的风便冲他额头上的红肿轻吹。
哭泣声果然停了,小孩攥住凤曲的衣袖,红着脸嗫嚅:对、对不起哥哥撞到你了。
他的娘亲这才从宅里钻了出来,忙着在衣摆擦手,看见一行人高马大的江湖人,心下一惊:豆子!怎么冲撞哥哥姐姐,快道歉呀!
她抬起脸对众人赔笑:不好意思,孩子小不懂事,是不是撞到你们了?真对不起。
凤曲连连摆手:没那回事。
五十弦则在旁帮腔:我们boss是专门带过好几年小孩的,这种程度根本不影响。
首徒凤曲和首徒邱榭都露出了往事不堪回首的表情。
小孩则跑回母亲怀里,揪着母亲的衣服道:哥哥帮我吹吹,很舒服。
一场闹剧有惊无险,凤曲笑着挥别了这对母子,其他人都没有察觉异样。
只有他知道,那对母子走入的宅子,恰好是当年被烧得最严重的柳姬的家。
商吹玉一直目送母子离开,回过神时,凤曲在旁注视着他。
商吹玉有些赧然:我走神了。老师真的没事吗?
一个小孩而已,而且是撞到了我的剑上,我当然什么事都没有。
老师连应对小孩也很拿手。
嗯,五十弦也说了,我毕竟在且去岛当了这么多年大师兄呢。好几个师弟师妹都是我从奶娃娃开始带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