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心思,她的武功也极高深。
轻功姑且不谈,她每次出鞭都能独辟蹊径,若非和且去岛的醉欲眠原理相近,恐怕让她得手一两鞭,阿珉的双脚就要受到重创。
「那他们偷的这些钱」
凤曲话未说完,女人留意到阿珉一直看着地面的目光,心领神会。
她松开小孩,烦躁地一甩手:好了,是我技不如人,既然你不是官府的人,不如就放我们一马。这些钱,你我五五分,总可以了?
这话简直是小瞧且去岛门生的操守!
凤曲一时火大,阿珉的反应比他更快,不等凤曲开口,阿珉一剑斜斩,截住了女人的去路。
还回去。
哈?
女人难以置信地看向阿珉,月光照亮她失去幕篱遮掩的半张脸,一道长长的疤痕贯穿了左边眉眼,与之共存的还有一大块陈旧的烧痕。
不甚礼貌地说,这是一张触目惊心的脸。连凤曲都不禁怔住,久久不能言语。
阿珉眼波微动,女人立即捡起幕篱,仓皇挡住了脸。
她匆匆开口:好,我知道了,今晚我会还的。现在能放我们走了吗?
阿珉默默收剑,这回是真正落进了剑鞘。
刹地响动之后,女人抓起满地捡钱的小孩,背身逃窜。她的轻功本就不俗,没有阿珉截挡,当下一纵一跃,轻盈地掠过巷墙,气息也随之消散。
阿珉将身体归还凤曲,凤曲还惦记着女人脸上可怖的旧伤:那种伤看上去完全不像意外。
阿珉淡道:「烙刑。」
烙刑?
凤曲身在海外,对海内的刑罚一无所知。
他对大虞律法倒是敬重,但也以为最狠莫过斩首示众。杀人不过头点地,怎么还会有这么多叫人生不如死的酷刑?
巷外隐约飘来有人呼唤凤曲的声音,凤曲俄而回神。
阿珉便说:「回去吧。」
走出巷外,就像方才的际遇皆是一梦。
没有那个面貌惊人的女贼,也没有满地铺陈的钱财。
只是入眼红尘万丈,风清月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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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令和县逗留几天,最终没有找到邱榭师妹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