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鹿对他眨一眨眼,淡色的眼睫颤若蝶翅,照旧倒上凤曲并不宽阔的肩膀,嗓音闷中含笑:夫君,可叫妾身好等。
一刃瑕和九万里恰从走廊的另一端阔步走来,眼神在二人身上一定,毫不掩饰目中的嫌恶,一刃瑕别开头,重重一哼。
而在凤曲邻近的走廊末尾,一间明显比众多客房宽敞许多的房间大开着门,门外立着看守打扮的男人。仔细一看,他和昨天凤曲偶然瞥见的,逼退有栖川野的那人颇有几分肖似,凤曲定睛观察一会儿,待到一刃瑕师兄弟走进房间,他才屏退杂念:走吧。
房间里已有七人落座。
不同座位搁置了一方窄窄的名签,写有他们的名字。凤曲和秦鹿只能分开,分别落座在顺序第三个和第六个的位置。
在凤曲的右边,一刃瑕眼眉深压,煞气逼人,肉眼可见地心情不愉。凤曲只得装瞎,微笑和左边的谢昨秋点首致意。
钟鼓又响一轮。人们陆陆续续地进来,大多面带忧虑,想是都意识到了那碗药的可怕之处能让这么多武功不俗的江湖人都昏睡不醒,幕后人对药材的选择和把握都精准到令人发指。
凤曲心中暗暗发誓,今晚一定要注意一下那碗药了。
最后一遍钟鼓过耳,两名看守走入门中。
云镜生姗姗来迟,落座在逆序第二,和逆序第一的九万里相邻而坐。
凤曲扫视一周,一直悬着的心脏终于落归原位。
不知是引灵救了人,还是守灵守对了人亦或者叛教者昨晚没有动手,总之,此刻坐下的十二个人都全须全尾,毫发无损。
凤曲长吁一口气,面上轻松了不少。
诸位考生昨晚休整如何?不敢怠慢大家,如有不适,还请及时告知我们。看守之一端的是和他主子相似的笑面,包括凤曲在内的众人都无异议,等他后话。
他继续说:恭喜大家,昨晚是一个平安夜,没有考生被淘汰。
话音落定,人们的表情随之一松。
看守笑道:那么,我们今天就从顺序第一开始发言。每人每轮发言只有一次,限时半刻钟。华子邈少侠,请。
华子邈猝不及防被他点中,脸上明晦几迭,最终变成无可奈何的一声叹息。
好在半刻钟的时间绰绰有余,足够他从现在开始思考,华子邈敲敲脑袋,认命似的:
先说,我不是叛教者,昨晚睡得很死,什么事都不知道。今早我是被邱榭敲门叫醒的,虽然是第一批到这儿,可是我真的什么事都不知道。
发言之后是不是就要投票抓叛教者了?我不知道谁是啊,我听听看你们的呗。不是有问灵吗?问灵昨晚查到谁了,说一下,大家就都知道了嘛
哦哦,问灵出来太早是不是会被叛教者晚上淘汰啊?
不知道,别为难我了,我什么都不知道。要投谁你们说一下,我听你们的,别投我,下一个。
凤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