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倒有自觉。
哈。玉衡愉悦地眯起眼眸,倾身递来一杯清酒,天权,不如你就承认了吧。和我一起,远比和他们一起自在多了,是不是?
他们?秦鹿接过酒,抵在唇边微润,却没有饮下,反问,谁们?
玉衡道:自是除我以外的所有人!什么沈呈秋、偃师珏,还有那个全靠你的包庇才能混过考试的倾凤曲!天权,那些家伙都无聊透顶,不许你杀人、不许你使坏,不许你这、不许你那,和他们一起,你该难受得不得了吧?
秦鹿一笑,撂下酒杯:前两个姑且不论,小凤儿,还是很有一番趣味。
你是在瑶城故步自封关了太久。
大约是吧。
但也无妨,这天下谁都有可能金盆洗手,唯独你天权回不了头。你要装一下慈悲做派,我也理解,不过有人给你备了戏,一台接着一台,早晚叫你应接不暇、原形毕露。
秦鹿照旧只是微笑。
不要把对你哥哥的执迷投射到我的身上,让人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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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饮剑只是指明了方向,却没有说明那地道藏在哪座坟下。
五十弦劈柴打草耽搁两天,才算攒齐了置办一身装备的积分,商吹玉便紧着时间在陵园探路。
这两天的靖和县静得诡异,他俩原想折回酒庄探探风声,却被看守堵住去路,刚一露面,就被追捕不止,只好放弃那条路子。
但陵园实在过分大了,偃师家百年的祖辈都在此间安息,商吹玉没什么敬重鬼神的想法,提铲把几十个老人家都翻了个面。奈何翻翻刨刨,两天也只找过小半个陵园。
哪怕五十弦加入进来,两个对于风水八卦一窍不通的碰在一起,也只是继续无头苍蝇似的翻找。
这晚也是照旧。
马克思恩格斯黑格尔卢梭孟德斯鸠孟德尔五十弦的唠叨一顿,忽然惨叫一声,不好!
商吹玉应声望了过来:怎么了?
五十弦答:孟德尔是种豌豆的,不能除鬼。
商吹玉:
商吹玉:孟大侠应该不会怪罪。
五十弦问:那马大侠呢?
商吹玉早就被她这些咒语似的唠叨吵得不胜其烦,要不是只能和她合作,他实在很想丢了这女人自己找凤曲去。
可秦鹿特意防住了他,不肯说明凤曲的方位。两个影卫更是领命行事,神出鬼没之余,时不时来和他透露几句:倾少侠一切平安。
就像给拉磨的驴悬上一根萝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