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曲谢过她,鼻尖却嗅到一股冷香。
正是先前递给他的那方丝帕,不知何时又被映珠抽了回去,现在束在映珠的腰间。
留意到凤曲的目光,映珠眼神微垂:这是别意公子的遗物,二公子叫我先收着。
凤曲折好信纸:过几天我再赴约。你们这段时间有没有安排呢?不用分神照顾我,我感觉已经大好了,至多再躺一宿,明天我就能去找曲相和。
穆青娥:得了吧,你现在连门禁都闯不过去。
商吹玉也劝:不用老师亲自出动,我今晚就去看看情况。
五十弦哭道:让我去吧,我去赎罪!我就算被大师兄打死也要把人捞出来!
秦鹿跟着啧一声:本座早就派了影卫去追,但连他们都碰了壁,何况是伤重的你?
任谁听了都觉得江容大难临头。
凤曲恨不能立刻肋生双翼,丢下唠叨的众人直飞而去。
嘈杂中,映珠默默收拾好两只粥碗,又给所有人倒上热茶。接着,映珠软糯的嗓音打断了所有人的抗议:
是在说且去岛的那位江少侠吗?他的情况确实不好,但鸦短时间内不会伤害他的。
众人同时一顿,疑惑的目光扫了过来。
映珠抬起头,谦逊地行了一礼,一双笑眼里却丝毫没有从前的软弱。
连秦鹿的影卫都无法探得虚实的鸦,在她口中却像一个信手拈来的玩物,映珠重复了一遍:一刃瑕受了暗伤,两相欢也很不好受,三更雪从来不以武功见长,如果没有江少侠作为要挟,他们就拿凤曲少侠毫无办法,所以现在都不敢对他做什么。
凤曲难以置信地坐直了身体。
眼前这个条理清晰的少女陌生至极,他完全不记得映珠是这样的性子。映珠继续道:这些是我亲耳听到的,不用怀疑。
什么?
因为公子给我的最后一道命令就是为他收殓,不想紫衣侯的人也有此意。巧合遇上,我就多嘴问了几句,可惜现在不能对质了。映珠说,因为他们都死了。
五十弦带头软了下去:哈?这次带来的明明都是精锐
映珠,凤曲注意到的却比五十弦更多,你没有自称奴婢了。
映珠微微一怔,接着笑眼弯弯,肯定地颔首:别意公子说出了山庄就不用守那些规矩,时间久了,我就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