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纵身扑了过来,因为螣蛇发作而变得尖利的爪尽力收拢,而后用他当前能做到的最轻最柔的力道,将人托送出去。
灵毕,别看。
泪水模糊了所有的视线,应灵毕什么都看不清,只能听到男人嘶哑的话音,伴随着血肉被炙烤的滋滋怪响一起钻进耳朵:
灵毕,忘掉所有的坏事,永远不要心怀仇恨。
父王?
要开心,要幸福。不管遇到什么,都不要恨别人,更不要恨自己。父王对不起你,父王只希望你平安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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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扶桑来的有栖川野,从今天起,就由他来照顾螣蛇的衣食起居。
螣蛇,你那是什么眼神?难道你还希望我们称呼你襄王世子,或者应灵毕吗?
清醒点,你已经不是什么世子,更不是应灵毕了。
你就安安心心做好螣蛇,等待陛下的召见吧。
第114章 帮凶其二
断断续续的噩梦渐渐连在了一起,组成他一直不愿面对的猜想。
凤曲甚至不记得那天自己是怎么走出观天楼的。
襄王应淮致、太子应折炎、帝姬应赊月以及他旧日的好友慕容麟。这些名字都无比遥远,连同那些模糊的面孔一样,熟悉而又陌生。
凤曲有种隔雾看花的茫然。
所以,现在的皇上是以前的折炎
「多半是了。」
你呢?你先前都没见过他们吗?
「见过皇帝。但护驾的太多,没说上话。」
凤曲迟疑了一下,你那是行刺吧?
阿珉没有反驳:「去都去了。」
去都去了,杀个皇帝助助兴正常人谁会这么想啊?!
凤曲无言以对,心情也更沉重了:你当时都没有来玉城观天楼,见一见阿麟吗?
阿珉:「因为在玉城我刚好醒悟,截杀其他考生就能拿到信物,我为什么非要考试。」
在民风淳朴的玉城觉醒了一个淳朴的思想。
可以,这就是因地制宜。
话虽如此,凤曲却能听出阿珉有意的安慰。他和自己分摊了一切的惊异和不安,这些情绪在阿珉面前都无所遁形。
同等地,也许阿珉也和他一样倍感焦虑。
面对曲相和失败的追杀、刹那间身首异处的商别意、此时此刻生死未卜的江容,以及眼前一点点浮出水面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