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额头的一点伤,应该不能作为请假的理由吧?
去五罚司随便领个惩罚,受点小伤就能请假了。三更雪道,我做主帮你们选一个,断舌吧。
三更雪的笑声和煦如春风,此刻却比腊月的冻雪还要砭骨阴寒。
两个门生无论如何也没料到这样的下场,可三更雪的脸上已经有了一丝不耐。
他们想要求饶,可顶着三更雪冰冷的视线,竟然一个字都出不了口。
怎么还愣着呢?两相欢的话你们不听,我的话你们也不想听?
三更雪问:既然如此,我就去请师父或者大师兄做主,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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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相欢将这些都听在耳里。
先前的议论、三更雪的冷嘲、两个门生的痛哭和求饶以及最后,三更雪走进楼中慢条斯理的脚步声。
他总是这样闲庭信步、从容自如,即使三更雪的武功在鸦不值一提,可他好像完全不会因此自卑,反而更热衷卖惨扮弱,利用同门狐假虎威。
两相欢最看不起他。
就像三更雪也对他极有不满,两人每每相见都不得愉快。
但今天他不得不慢下脚步等一等三更雪了。
他可能需要道谢。
三更雪走到二楼,微微抬头,佯作惊讶地看向楼梯间驻留的两相欢:哟,二师兄,小的见过二师兄。这是领了师父的命令要下楼吗?怎么还刚好撞上了。
看吧,对于两个人能和平交谈这件事,两相欢基本不抱期望。
两相欢板着脸说:你真让他们断舌了?
三更雪哼笑一声:二师兄的面子在我这儿可不好使,要求情,得拿真东西来换才好。
你说话还是这么装神弄鬼。
我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你嫌我话不好听,就反省一下自己是人是鬼咯。
两人一时间又变得剑拔弩张。
要不是曲相和还在楼上震怒,两相欢现在就想拔刀给三更雪来上一下。反正这家伙除了脑子和嘴没什么用处,不如断了四肢,看他还能不能装怪。
三更雪的目光却落在了他红肿的唇上,冷笑道:师父这一下抽得真不留情。活该,叫他把那几个外门的废了出出气又能如何,你偏去打圆场,他们是逃过一劫,你就自己承着好了。我看,那帮忘恩负义的东西也不会承你的情。
两相欢的拳头紧了紧:与你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