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女将一手铁鞭、一手长剑,独自堵住了三楼与二楼的楼道。
明烛宫楚扬灵、常山剑派华子邈,我听过你们的名字。侯英道,你们的武功很是不错,若能缴械投降,今后为朝廷效力,今晚种种我可以既往不咎。
反之,杀无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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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刃瑕对这些目光再熟悉不过了。
或者说,他对仇恨、对敌意、对杀气再熟悉不过。
十数年前,他在那个惨被山匪洗劫的村庄里,看着遍野横尸、残火断壁,以及即将劈开他的颅骨的大刀
一刃瑕知道,那时的他的眼里一定也是类似的情绪。
只不过攻守之势已异,如今的他再不是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童,而是孩童眼中难以战胜的山匪。
一刃瑕忽视了那些不擅隐藏的眼神,独自走近定风塔。
守塔的长老久而未动,好像没有看见刚刚被他一钩甩落的白衣女侠,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唇边淌下的一条血痕。
金钩上残留着新鲜的血肉,一刃瑕以钩抵上长老的眉心:你们输了,让开。
长老却只瞑目:你不是且去岛的门生,不得入内。
四下观战的孩子都压抑着哭腔,他们缩着身体,竭力想要搀扶起被一刃瑕抛之身后的女侠。
就在刚才,这个可怕的男人杀到这里,逼得长老数步而倒。危急时刻,是女侠纵如轻云,出鞭挡下了数钩。
然而她也没能带来真正的转机,只是一刹那的希望,很快就被男人挥倒在地。
这时他们才听到这个男人的名号。
他是海内青年中的第一,是曲相和最骄傲的首徒是至今落败不过一掌之数的顶级刺客,一刃瑕。
眼见一刃瑕的金钩就要剜向长老的眼睛,女人撑起身体,大喝道:一刃瑕!你如此欺凌弱小,对得起你的道吗?!
一刃瑕的背影岿然不动,钩子不偏不倚就要刺下。
女人只得拼死再出一鞭,堪堪挡开一刃瑕的金钩,却也被他一手攥住,连鞭带人地朝旁一掀。
沉闷的巨响之后,女人如一只残蝶摔出数尺之外。
这一回,几乎五脏六腑都移了位,叫她再也发不出声,只剩一双眼睛满是仇恨地注视着一刃瑕的背影。
一刃瑕的掌心被鞭抽出一道血痕,血水滴滴而落,他也终于抽神转回眼来:道?什么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