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戟笑眯眯地擦刀:看你一脸大动肝火的样子,和倾五岳的叙旧想必不太顺心吧?
我和他的事与你何干。倒是你,藏头露尾,叫人发笑。
真了不起,呈秋老师教你的成语典故你都好好记住了,等你下去,这些学习成果也要一一展示,他最心软,说不定一欣慰就不恨你了。
曲相和的神色沉了下去,双钩钻出袖中,于半空划出两个半弧:看来,你是想管且去岛的闲事。
康戟笑而不答,算作默认。
就在所有人都屏息等待着这两人谁先动手的时候,定风塔中传出轻盈的脚步。
秦鹿一纵而下,捞走了伏在地上生死未卜的云镜生。一刃瑕已经被他绕晕在层楼书海之间,又有两名影卫掩护,让他得手得毫不意外。
云镜生似乎感受到这阵颠簸,眼睛艰难地撑开了一道缝隙:秦世子?
秦鹿轻轻一嘘,正想开口,怀中云镜生的表情却是倏然一变。
眼前晃了瞬息,秦鹿的双臂忽而发软。
一袭冻风袭过,左胸蔓上彻骨的剧痛,金钩穿入再杀回,一出一进,只留他满腔的鲜血浸润衣衫。
就在云镜生的脚踝处,不知何时缚了一根丝线。
那根丝线连接着一刃瑕的某处,秦鹿接走云镜生的瞬间,也就彻底暴露了行踪。
秦鹿吃痛地在半空一滞,只能护着研究生一起摔了下去。
须臾间压垮三座书柜,异响便惊动了一刃瑕。
两名影卫都不及反应,就见那道黑风顷刻而至。
金钩迎目剜下,伴随着一刃瑕冰冷的话语:他们说过,你的多情种寄于眼睛。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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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外越来越密的脚步犹如急雨,从平海楼的方向聚来黑潮似的铁甲。
火把幽森,犹如萤虫团聚。
有人纵马泼蹄而来,一路拽着两个挣扎不休的少年,衣衫都被磨破,血迹斑斑,口中还在叫骂。
侯英吁地勒马,对塔高呼:秦世子!我们奉陛下的旨,知道您是受了奸人蒙蔽。陛下金口,只要您迷途知返,立即投降,我们绝不为难您和瑶城。十方会之流犯下的罪孽,都可与您无关!
侯顺则下了马,对挣扎着的华子邈猛踹一脚。
侯英唱白脸,他就唱红脸,呵斥道:世子殿下还请仔细斟酌,这些江湖浪人犯下的都是谋逆死罪!你要是不知悔改,我们就只能一并抓回去,来日追究起令尊与侯府,可怜他老人家年过半百还要给你操心,你这不是忠孝两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