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行!
语气虽然强烈,余音却带着隐隐的颤抖。
应赊月和你的差距,你真当所有人都看不出吗?只是有些从中获益的人,乐得装聋作哑。
可是
他们现在不挑衅您,只是想看您的态度。如果您和应赊月一样排挤世家,甚至包庇刺客您也清楚,他们想听到的罪人的名字,一直都只有一个。
应折炎的心里彻底凉了。
大虞建朝百年,世家姻亲的关系盘根错节,积弊已久,绝对不是一两年的清理能根除的。
应赊月无疑是一位聪慧的君主,她也发现了世家的弊端,不管是为了让扶桑回归,还是为了大虞的今后,她都采取了措施但她的时间太少,做出的成果也太少。
现在这副烂摊子就到应折炎的手里了。
秦鹿甚至幸灾乐祸地笑:要处理这些事情,应灵毕确实不宜登基。
应折炎叹息说:如果是他,肯定能得到你全力以赴的帮助。朝局有你,江湖有凤仪山庄和十方会,海外有且去岛,何愁天下不能安定。
秦鹿道:如果是他,登基第一天就会封臣做摄政王。
应折炎:你能答应掌握大权之后绝不造反吗?
秦鹿:皇帝是他的话。
应折炎:
应折炎:你就是想造朕的反。
瑶城侯和秦鹿的野心从没遮掩过,应折炎经常怀疑他对自家弟弟另眼相待,都是从一开始就准备扶持一个傀儡皇帝。
所以,陛下要不要提前杀了臣?
应折炎却默默锁紧眉头,良久答复:不。朕答应过灵毕,驱逐扶桑人后,要让大虞再不流血。
秦鹿怔了瞬间,继而叹笑出声:
再不流血就是他的心愿吗?毕竟是他啊。
凤曲早就预料到世家会找他清算。
其实仇恨算不上太深,他的价值只在于证明应折炎的诚意,让世家能够接受这位君主。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就连凤曲都心知肚明。
但应折炎不甘地握紧拳头:他迟迟不肯醒来,已经一个月了!难道这就是逼朕放弃他吗?
没有人能回答他的疑问,偌大的殿中,只有病榻边隐忍的哭泣。
应折炎举步走了回去,凝望着榻上紧闭双眼、脸色惨白的凤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