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我十八岁就要回家继承一千亿的家产,但是我一直到了二十一岁也没回家,在学校混了几年我就出来打工了。
我对钱一直没什么概念,在外边也是吃饱了就行,一直没问家里要过钱,我爹妈曾经带我去医院做了亲子鉴定,医生反复说我确实是她亲生的,我妈却直呼不可能,还追着问医生,爱钱这种性状到底是显性遗传还是隐性遗传,是常染色体遗传还是和性染色体有关的遗传,她和我爸心里就只有钱,俩人一天到晚在外边赚钱,好不容易回家上了床也在数钱……总之最后医生委婉地建议我们一家去看看脑子。我妈倒是一拍脑子自己寻思明白了,大概是常染色体显性遗传或者伴x显性遗传,总之不可能是y染色体遗传,所以这事儿全赖我爹,我爹显然不想认账,跟我妈叨叨起来怎么就不能是多基因遗传线粒体遗传或者咱儿子染色体异常了……争论了半天他们自己也觉得没意思,于是各回各公司开始各挣各的钱,徒留我和神经内科的老医生面面相觑。
我的脑子确实有那么一点点小问题,就拿我从小到大从来没谈过恋爱这回事来说吧,周围人都觉得我不太正常,甚至私下里还议论过我是不是下半身有问题,不过我十九厘米长的几把让他们没有太多诋毁我的空间。
我妈给我物色了一个门当户对的未婚妻,特漂亮,家里也特有钱,但我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总也不上心,最后就被我爹商业上的竞争对手的儿子捷足先登抱得美人归了。后来我爸满面愁容又恨铁不成钢地问我是不是喜欢男人,这我倒还真没想过。不过这也不耽误他马不停蹄地给我找了一个门当户对的未婚夫。
也可能我只是还没到发情的时间,我也说不准。
我在一个小镇边缘的面包店打工,就负责烤面包什么的,还挺轻松的,挣钱不多不少,反正我一个人花是够了,还能有些余头,毕竟这里太偏僻,租房子也便宜,钱几乎花不出去。
那天我正坐在店里闲着打游戏呢,一个……呃,一个男人来应聘店员,我倒是没见过这种男人,怎么说呢,年纪比我大个几岁但和我讲话的时候低声下气的,穿得很土,但很干净,眼睛倒是蛮大的,很水灵。
还有一个特点我也得说,胸挺大,屁股也挺大,就因为我这冒犯的想法,作为补偿,我决定代替老板雇用他。反正老板几百年不会来一次。
我走出门撕下墙上的招聘海报,“你明天就可以来上班了。”
“真的吗?”他抬起头问我,大眼睛眨巴眨巴。
我总觉得他有些紧张过头了,像只不小心跑到街上的老鼠。不对,老鼠没有他这种身材。
我点点头,拿起游戏机就不再看他,省得我总往不该看的地方瞥,“你现在可以回去了,当然,如果你想熟悉一下工作环境和工作内容的话,我也可以带你看看,很简单的。”
他的脸红红的,似乎很兴奋,“谢谢你。”
唉,很软的声音,听得我耳朵痒。
我从柜台拿了一张个人信息表,“先填一下吧。”
其实那表是我要申请去念书用的,我妈非让我再去学校混个什么学历,她说这年头文盲讨不到老婆。
我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反正就是顺手让他填了。
他叫陈晓,男,26岁。
初中肄业,已婚。
我去学校的念头算是完全打消了,谁说文盲讨不到老婆?我爹妈果然除了会挣钱一无是处。
他战战兢兢地将填好的表格交给我,我折了折,随手塞进了背包。
接着我教他怎么烤面包,他很认真,烤出来的小面包很香,吸引来不少街上路过的小孩。
我咬了一口小熊面包的耳朵,脑子一抽就问出口,“你也有孩子了吗?”
我单纯很好奇他会是个怎样的父母,是不是一挣起钱来也什么都不顾了。
“没有……”
“噢。”
他的脸色红得非常诡异,但我当时并没多想,只是觉得像个小媳妇一样。我自己都被自己这个念头吓了一跳。
“还没有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摸了摸鼻梁,那是我准备编瞎话时的习惯动作。
“梁小离,离婚的离,”我恰到好处地弯起嘴角,避免了笑得太过夸张,“哥你叫我小离就好。”
第二天他来得很早,我到的时候他已经在门外等着了,像是犯错罚站的小学生。
昨天忘记给他钥匙了。
我打开门之后就随手将钥匙塞进了他的衣兜里,“昨天忘记给你了,抱歉。”
他愣在原地,我靠近他时能感觉得到,他几乎一动不敢动。
有点可爱。忍不住想抬手给他一巴掌。
他挺能干的,忙前忙后把我那份都给干完了,似乎非常热爱这份工作。
我抱着游戏机和他在店门口晒太阳,我不是一个话很多的人,但可能是阳光太好了,晒得我嘴巴有点变异了。
“哥,”我很自然地叫他,“你和你老婆是怎么认识的?”
陈晓低下头,“我……”
“不想告诉我吗?”我捏着游戏机看他,丝毫没察觉到我的行为有多么逾矩。
“父母介绍的,”他眼神有些空,继续道,“我没有老婆……”
“那就是老公喽?”
“嗯。”
实在是不堪我父母的唠叨,我最终还是申请了一所学校就读,很顺利,甚至因为我在个人信息里填了已婚,学校还给我分配了一间单人宿舍。
我有时候要去上课,面包店就由他一个人照看,我过意不去,便把自己那份工资也分给他一半。
这样一来他几乎认为我是个大好人。
然而实际上我时常想扇他两巴掌试试手感。
后来有一天,他小心翼翼地扯了扯我的衣角,有些难为情地问我,晚上可不可以继续留在面包店,睡在杂物间里。
我当然是说,可以。
说完之后我就下单了张一米五宽的床和床上用品,真他妈贵啊,刚到手的一个月工资就没了,因为工资分给了那个男人一半,不然的话其实还能剩下一半工资的。
上门安装挺迅速的,下午就装好了,他似乎受到了某种惊吓。
“这是,特意,为我准备的吗?”他几乎一个词一顿,好像说的是什么难以启齿的话。
我在床上躺了躺,像狗似的打了两个滚,“我早就想买了,我们可以一起睡嘛。”
说完之后我才意识到这句话歧义太大,连忙补充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白天我躺,晚上你躺……”
他这才笑了笑,他笑起来像个善解人意的……妈妈。
或者说是像那种邻家的大哥哥,我的意思是说他给人的感觉好像能包容你的所有错误一样,所以让人特安心。
“好,你上学应该很累吧,店里我一个人也可以的,你可以去休息喔。”
真是可爱啊。
我躺在床上打游戏,怎么也无法集中注意力,一想到晚上就会换他来躺在这张床上,就有种燥热的感觉,他习惯趴着睡还是躺着睡?趴着睡的话,那对饱满的大奶子岂不是会紧密地压在床上?
他为什么不想回家呢?估计这里离他家也不远吧,难不成是和他老公吵架闹矛盾了?
还是说,他们准备离婚了?
越想我的嘴角越压不住了,根本没有半分的困意,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有揣测别人的毛病,多数情况下还是恶意揣测,不过管他呢,那老医生和我说过,人多多少少都是有点毛病的。
我们就那样轮流在那张床上睡了半个月,白天我睡,晚上他睡。
我又想到一个问题,他是怎么解决生理问题的?一个二十六岁的正常男人,不可能没有那方面的需求吧?
他会在这张床上自慰吗?但是想到他那张木讷老实的脸,我又觉得他或许真没有这方面的需求。
但这种想法显然站不住脚,毕竟他都结过婚了,相必正常的不正常的做爱姿势都尝试过了。
我有些气闷。
恶狠狠地翻了个身压住床单,胯下已经勃起,紧紧抵着床单,我深吸了一口气,控制住想要蹭鸡巴的冲动。
就在这时,他轻轻敲了敲门。
我顿住,“怎么了,哥?”
“你饿吗?我刚刚烤了小面包,放了樱花,闻起来还蛮香的……”
我都能想象出他站在门外那副开心中还带着一点紧张的模样,“很饿,”我翻身下床套上裤子,“哥,等我一下。”
我们像前几天一样坐在店门口,咬着松软的小面包,直到一个男人径直朝着我们走过来。
那男人大概是喝多了,走路都不稳,“老子找了你好几天!臭婊子你还玩儿起离家出走了?”
反应过来这男的就是陈晓的老公之后我竟有些想笑,当然我并没笑出来,甚至我也并不意外。
“你这贱货真他妈涨能耐了!老子不过是带个女人回家一起睡,你就自己跑出来了,谁他妈的让你自己的肚子不争气的?也怀不上个种——”
陈晓的脸有些苍白,站起来挡住男人,“回家再说好不好?”
那男人一脚踢开休闲桌上剩余的小面包,新鲜的小樱花也落在水泥地上被踩烂,“不好!就在这里说!你这不男不女的臭婊子还嫌丢人?”说完他就指了指我,“这男的是谁!”
不过他并没看我,而是咄咄逼人地步步靠近陈晓,开始动手动脚地推搡起来。
我装模作样地走上前拦了一下,实际上没什么实质性的动作,我挺想看一下,他到底能容忍到什么程度,容忍这个傻逼到什么程度。
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那个傻逼男居然抬手打了他一巴掌。
我完全没料想到这种可能性吗?
也不是。
但我确实非常非常非常后悔没能及时阻止。
啪地一声,蛮响的。
我脑子里的某根神经,也随着这一声响,彻底断掉了。
我不知道怎么形容,大概就像是你钟意商店橱窗里的某个最新款毛绒玩具熊,你每次路过橱窗都会意淫,把那个小胖熊握在手里的手感一定很好吧?你也不是买不起,只是习惯了放任自己站在不远不近处观望意淫,然后有一天你看到,毛绒小熊被商家攥在手里擦脏玻璃。
“操你大爷。”我听见我自己骂出声。
接着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其实我的毛病不止一点点,我偶尔受了刺激之后会干出一些我自己都不记得的事来。
不过我想就算我发疯时把地球刨个对穿也没什么关系,我爹妈大概真能用钱给填上,但这次并没惊动我爹妈,我在知道那男人鼻梁断裂以及断了三根肋骨后,很平静地报了警说自己防卫过当,最终那男人因为当街家暴和对陌生人施暴而被拘留加罚款。
但我,实在是,依旧很不爽啊。想砸烂每一个橱窗的那种不爽。
从那以后他似乎更沉默了一些,但依旧没再回家,晚上就睡在杂物间的床上。
我知道插手别人的私事实在很没礼貌,但还是问他为什么不离婚。
他顿了顿,似乎从没想过这种可能性。
“所以哪怕哥在家都没有住的地方了,一回家就看到自己的老公在和别人上床,都没想要离婚吗?”我定定地看着他,用手臂将他圈在揉面的案板上。
他呼吸急促,眼神闪躲,脸色还有些难堪。
我可没打算就此放过他,尤其是在看到他的奶头颤栗着将工作服顶起来的时候。
他往后退了退,这实在是蠢。就因为他退的这一步,屁股刚好结结实实地压在了全是面粉的案板上。
他太缺乏应对别人的经验了。
我轻而易举就将膝盖顶进他的双腿间。
“小离……”
要命,这种时候他竟然叫我的名字。
“怎么了?哥好像在哭,哪里不舒服吗?还是心里难过?”我贴近他,将胸膛紧靠在他的胸口,感受着那颤栗羞涩的乳尖。
他不说话,只是有些着急地摇头。
“没关系的,哥,”我也不知道是在说给自己听还是在安慰他,“没关系的。”
他的身体这才放松了一点,不再那么紧绷。
我伸手抚上他鼓胀的胸部,隔着薄薄的一层布料捏住那枚成熟的红果,“哥以后还是穿个胸罩背心什么的吧,这太明显了,那么可爱,我总想摸它。”
我将自己的无耻下流全赖到他的头上,用力捏着他的奶头,但他显然没反应过来当下的状况,不知道是不是疼得犯蠢,竟然点了点头答应了我。
“我以后会注意的……对不起……”
我看着他红透的脸,实在没忍住,就那样吻上了他的唇,软软的,甜甜的,像他烤出的那些小面包。
他瞪大了双眼,推了推我,但根本连半分力气也没用上。
一直亲到我们两个人都缺氧之后我才放开他。
“我们、我们这样……是不对的……”他越说越小声,好像觉得我们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
好吧,好像确实有点见不得人,不过连那个傻逼男人都直言会把别人带回家睡了,他还要对这份婚姻保持忠诚吗?那简直就是忠诚得过头了,忠诚得像条小母狗。
“怎么不对?”我直接将手伸进了他的衣服里,毫无间隙的摸着那粒肿胀的奶头,“哪里不对?为什么不对?哥是觉得我们在偷情吗?”
他颤了一下,有些为难地点了点头,“这……嗯这不是……偷情吗……”
“哥要觉得是那就是喽,”我直接撩开他的上衣,用舌头舔了舔他的奶头,“哥是不是经常自己玩奶头,怎么一碰就反应这么大?”
“唔……没有、没有经常玩……”他嗓音黏黏糊糊,似乎还带了些哭腔,依旧认真地为我随口说的下流话做出辩解,“不是一碰就会这样的……你明明……明明已经捏了很久了……”
我笑了笑,故意将舌头覆在柔嫩红肿的奶头用力一蹭。
“呜呜……”压抑已久的呜咽溢出喉咙,他挺起胸,本来推拒我的手完全卸了力,甚至此刻他大概是想抓握住我,“另一边也想要……还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