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瑶光进入逐风院之时,正是几个孩子下午第二节下课。
古代私塾的上下课时间在秦瑶光看来颇为变态,除了午休,一共就只上两节课,上午一节、下午一节,每节上半天。
如果要如厕,那便举了出恭牌,得老师或者助讲的同意后,方可离开。
都是孩子,哪里能坐得住?
于是她出手,把每节课改为三刻钟,也就是现代的四十五分钟,再休息一刻钟后,方会上第二节课。
哪怕逐风院的孩子们个个学习热情高涨,她也不愿都把他们这样拘着,没意思,效率还低。
而且,现在只是让他们认认字,等于是扫盲。
后期她会根据每个人不同的特点,请不同的老师。
比如老大,让他学四书五经就太痛苦了,不如让他习武,去战场上博取功名。
老五第一个见到她进来,看见她不同以往的装束很明显愣了一下,随即小小地欢呼一声,冲着她跑来。
“殿下母亲,小五想您了!”
情急之下,他口中的称呼乱七八糟,扑到秦瑶光的裙下一把将她抱住,两只大眼睛眨了眨,“吧嗒”一下掉了眼泪。
“哎,这是怎么了?”
秦瑶光忙蹲下身子,把他小小的身子搂在怀里,伸手就去抹他的眼泪,柔声哄道:“小五别哭,乖,母亲这不是来看你们了吗?”
“您去哪里了?”
老五把嘴一扁,道:“昨天一整天都没有看见您。”
这几日已形成了规律,老大早上去华沐堂请安用膳,顺便把老四接到逐风院里上课。
晚上,再把老四送回去,三人一起用晚膳。
而秦瑶光,每天都会来逐风院一趟,看看他们的课业进度。
其他四个孩子也都走过来,老二见礼后道:“母亲切勿责怪五弟,他从昨儿就开始担心,晚上一直醒。”
听老二这么一说,老五的眼泪掉得更急了,呜呜咽咽的瞧着又可怜又可爱。
“怎么了?”
秦瑶光心疼地搂着他,从身后邓嬷嬷的手中接过一个泾阳县特有的布老虎,放在他手里,道:“你看,母亲还给你带了玩具回来呢。”
老五小小的抽泣了一下,拿眼瞅着手上的布老虎,却没有握住,抬头用一双泪眼看着秦瑶光,问:“母亲,你不会突然不见了,是吗?”
从小没有得到母爱的他,刚刚享受了几天被疼爱的日子,秦瑶光的突然离开,让他心慌。
他的小手紧紧地抓住秦瑶光的袖子,连那么可爱的布老虎都顾不上了。
秦瑶光心头一怔,随即将他抱得紧紧地道:“不会,不会。母亲跟你保证,这辈子一直都会陪着你的。”
这孩子,太招人疼了。
听见她的保证,小五这才慢慢止住眼泪,抱着怀里的布老虎,破涕为笑。
“瞧瞧你,哭得脸都花了。”
秦瑶光掏出手绢,替他擦去脸上的泪,才站起身来,想要牵着他往里走去。
只是,昨天晚上客栈的床她睡得实在是不惯,又被那大半夜进来的男人惊吓了一通,后半夜都没有睡好。
刚才又一直赶路,在马车上只稍微眯了一小会。
所以,秦瑶光的精神并不是很好。
为了哄老五,她蹲了一会儿,起身时便有些头晕眼花,眼里有些失焦,身子晃了晃。
“殿下!”